温亦言和蒋顷单独调解室外的长椅上,紧张的挺直腰背,磕磕绊绊:“好,好久不见啊。”
蒋顷靠着椅背,双手揣兜,一只脚的脚踝压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眸光阴沉盯着调解室守着四个小孩写保证书的温晚,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温亦言紧紧抓着裤腿,想说点儿什么缓解尴尬,可是他上一次见蒋顷才四岁,身份天差地别,也过了在温晚面前争风吃醋的年纪。
“哥,你最近工作都……”
“等一下,”
蒋顷收回视线,冷冷盯着他:“你叫我什么?”
温亦言被盯得心里发怵,“哥……”
蒋顷用力捏着他的脸:“叫姐夫。”
这一捏让他梦回十年前,被十七岁的蒋顷支配的恐惧。
那会儿追求温晚的男生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像蒋顷这样让他印象深刻。
他第一次见到蒋顷的时候,是在家门口的小院,蒋顷眸光阴沉靠在门口的护栏上,气急败坏打电话:“温晚,五分钟你不下来,我就翻墙进去了。”
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少年,清瘦高大,一张脸生得惊为天人,眼尾狭长上扬,嘴唇红润微丰,让他整体气质介于正与邪之间。
四岁半的温亦言骑着小三轮车,一脸仰慕的望着他。
然后漂亮的小哥哥向他招招手,他就骑着小三轮过去了,“哥哥,你找我姐吗?”
“温晚是你姐啊?”
蒋顷意味深长眯起眼睛。
他乖乖点点头。
蒋顷的手从护栏的缝隙传过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气定神闲给温晚打电话:“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弟弟带走了。”
温晚大抵是不信,在电话里呛了他一句,反手他就给温亦言拎出去了。
带着他从县城的全世界路过,所幸他也乖,抱着杯橙汁,能在台球厅坐一下午。
其他人说:“蒋顷,你出来玩,怎么还把你弟带上呢?”
蒋顷用巧克擦着杆头:“那是我小舅子。”
“什么?”
其他人大惊:“不是,你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啊?”
蒋顷面不改色:“快有了。”
然后温晚来了。
蒋顷终于笑了,“来了。”
“蒋顷,你王八蛋!
我弟弟呢?”
温晚上来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他头微微一侧,轻松躲开了,顺势抓着她的手说:“在里面看电视呢。”
“你还给他喝饮料?”
温晚进来就是对蒋顷一顿数落,拿起桌上的零食口袋:“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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