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照顾孙灵泽,见她有些疲倦,索性将她抱起。
孙权放慢度,与步练师同行,倒是练师先开口道:“行至乌程时,便得见信使,如今,我已传信与公瑾兄。”
孙权颔道:“练师来山阴,只为此?”
“不只为此,也为你。”
练师笑答。
“我?”
孙权嘴角暗暗扬起,谁料,练师又道:“义母道是,你性子与将军相似,只是面色不显,恐生事端,令我来规束你。”
孙权:“???”
“你信她,还是信你所见?”
孙权略有一丝委屈,眉头霎然皱得似山里沟壑。
步练师莞尔一笑:“我只信我所识的你。”
孙权隐忍的手止不住地抬起,他多想一执伊人手,可又怕、又怕……
犹豫间,练师将他的手轻轻握住,只含笑,不语。
待安顿好后已是入夜,孙俨拉着孙权小声密谋:“如何?明日逃否?”
孙权答:“逃!”
“不愧是我的仲兄!”
孙俨激动地搓手。
待到翌日,孙权与孙俨双双逃离学塾,拉上步练师、徐辛夷,抱走孙灵泽,便偷摸摸溜出府去,在这山阴城中四处游玩,赏秋景飨美食。
张昭寻不到这俩兄弟,便去正堂找孙策要人。
恰逢李术领着贺齐推荐的名士,吴郡高岱,前来拜谒孙策,他便与孙策共同礼而接待之,邀之入府堂共论。
煮茶品茗间,孙策笑道:“素闻高孔文文学富五车文采斐然,策,今日可能请教一番?”
高岱恭谨地回道:“府君请讲。”
孙策正声道:“《内传》有言:‘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窃以为,成事多在人,而非在天。
不知先生如何以为?”
高岱顿然沉默良久,目有所思,似有所悟,却只道:“将军所言甚是,岱无他解。”
孙策目光猝然收缩,略带审视地上下打量这位人人尽夸的名士,又道:“《内传》又言:‘凡有血气,皆有争心。
’不知先生如何以为?”
这一次,他不先说自己的见解,且看高岱如何作答。
却没想到,高岱又沉默良久后,摇头道:“将军请恕岱不甚理解。”
孙策微怒却暗暗压住怒意,以为高岱和这些会稽士族一般轻慢他,沉声道:“孤的最后一个问题,‘临祸忘忧,忧必及之。
’不知先生,可否替孤讲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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