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将打火机和烟盒扔进柜子里,仍旧拿了那瓶像是变了味的啤酒坐到沙上。
这晚看来是要失眠了。
窗外隐隐传来教堂午夜钟声,他单手枕在脑后,思绪犹如黑墨掉入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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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霜已经习惯不在床上睡。
她讨厌床。
床太软、太宽,而且不似沙可以让她后背有抵靠。
睡梦里,她翻来覆去,手总无意识地去摸沙靠背,总也找不到。
她感觉自己像飘在海上,身体沉沉浮浮,鼻口在水面与空气的交界线上,将淹未淹。
脖子上忽感一线冰凉,银光一闪,有人拿刀抵住她,斯文又暗哑的嗓音轻轻跟她说:“跟谁你都是这个下场……”
嘴巴张开,无声尖叫。
闻霜像是被电醒的,猛然坐起来,张着嘴不住喘息,惊恐地朝四周看去。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
屋内摆设落下重重暗影,似凶手蛰伏。
闻霜惊慌跳下床,手臂不小心碰到床头柜上的台灯,一声闷响,灯掉到厚地毯上。
“闻霜?”
和周晏清的声音一并响起的还有他的叩门声。
闻霜睁大眼睛,无意识吞咽几下,理智开始慢慢回笼。
紧绷的身体一下就软了,她脚步虚浮地跑过去,毫无预兆地拉开门。
“周医生……”
周晏清被闻霜扑个满怀,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闻霜两手绕过他肩膀紧扣在他后背,踮起脚尖,整个身体密不透风地贴住他的。
周晏清现她在抖。
“怎么了?”
他轻拍她顶,极具安抚意味的。
闻霜闻见他身上的水生馥奇香调,深深吸进一口气,下巴垫在他肩上,轻声说:“做噩梦了。”
“梦都是假的。”
周晏清说。
闻霜“嗯”
了一声,仍抱着他没有撒手的迹象。
凌晨四点多,夜色昏聩,刚从梦中被惊醒的人被本能驱使。
拥抱,亲吻。
闻霜吻的却不是周晏清的唇,她抵着他的脖颈,蜿蜒绕过他喉间的凸起,密不透风地落向他耳背肌肤。
然后没有征兆地,唇瓣一张,将他左边耳垂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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