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姯继续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希望我关心的人不受困扰。
那个瘦子只是下了迷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你要快点处理。”
苏玉珩轻轻嗯了一声,放开她的手,取下挽发用的竹簪,撇开两半后没多久就有只亮红色的血鸽俯身而下。
他抚摸着鸽子的羽尾,血鸽也极有灵性地往他手掌心蹭了蹭就飞走了。
前面转个弯就是通往清风崖的大路,回去后已是深夜,他俩一块回去就算没事也会被那些八卦的人搞出点事来,摇姯就有些犹豫。
“要不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晚吧?”
她小声询问。
苏玉珩站在巷子口,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立,虽换上了店小二的粗布麻衣,但与生俱来的贵气在深夜里也挡不住。
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迷乱的星光,沉寂的夜景,加上如眉的新月,夜风轻飘飘吹着,空气中飘荡着湖水和泥土混合的芬芳。
但是那样华丽的苏玉珩,将美景的风头都抢了过去,沉着的他,睿智的他,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迷雾一般让人看不透。
见他停驻,摇姯也不敢催,将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取暖,望着不远处的桐子湖发了好一会儿呆。
等她把头转过来时,前面跪了一排黑衣人,他们低着头摇姯看不清楚,但是身上凌冽的杀气让她有些害怕,虽然她在清风崖呆了好几年,但是杀人和参观杀人这种事今天这是头一回。
为首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沙哑的声音像锯子一样:“少主恕罪,属下办事不力,赶去时那两人已被发现。
在场的人都已处理,但恐有漏网之鱼。”
握着摇姯的大手紧了紧,缓缓说道:“一有动静,务必铲草除根。”
“遵命。”
黑衣人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为首的领袖起身时偷偷望了他牵着的青衣女孩一眼,闪过一丝诧异。
少主的心思真是猜不透,这个人明显不是顾琉璃。
也就是那一瞬而已,他也不见影,不该多问的事他从来不多问。
突然想起苏玉珩还负着伤这回事,摇姯就有些埋怨他:“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帮你看看,我又不懂医,这么晚上哪儿去找大夫。”
他好似全不在意:“这点伤算甚,我们俩扮做兄妹找个客栈落脚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回清风崖。”
摇姯赶紧摇头表示反对:“你这么俊,谁信我是你妹妹啊。
我们还是扮做私奔的小情侣吧。”
苏玉珩将她的手甩开,满是不屑:“我才不会同这么丑的人私奔。”
她咬牙切齿,提醒自己要沉着冷静,深吸一口气:“我身上的银子只够一间房,要么就做小情侣,要么你就睡马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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