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戒之的声音很好听,冷若寒石,又仿若金石丝竹。
不过,他居然真的知道自己的课表诶。
上体育课,看来他真的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并且还莫名穿回了几年前。
扶爻立马准备要出门,因为他还记得自己选的体育课是在上午,约莫就是这个时候。
*
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
项戒之轻轻敲击着桌面的动作一顿,脱力地往后倒。
那人走了。
他总是这样,
在给予他片刻的温柔,让他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过后
又能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留给项戒之的,只有满室空寂。
他无数次地想,究竟要他怎么做,那人才会看到他,是不是要他以身为牢,以爱为营,化身食爱而活的野兽,不择手段地将他囚困纠缠,那人漂亮的眼里才会装下一个他。
才会在别人问起时,不仅仅只是淡淡地介绍一声“室友”
。
项戒之遮住双眼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宣布了他无法再进一步的死刑?
——他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他在爱意欲望的深渊里绝望挣扎,扶爻却能事不关己地路过,甚至不会为他驻足。
项戒之只觉得心中的那头野兽已经快要失控了,牢笼和枷锁已经快要关不住它了。
它择爱而噬,宿舍里扶爻留下的香气越催生了它的欲念,在日复一日的求而不得的痛苦里,膨胀到他自己都无法遏制的地步。
扶爻走了,那人走了。
项戒之霍然站起身,爬上了扶爻的床。
在满是那人身上的墨兰香气的狭小空间里,放任野兽出笼。
*
扶爻一路跑到了操场,看到了自己的班级,他松了口气,好歹是赶上了。
“扶爻!”
有人喊他,“快过来!”
那是他的同学。
他站了过去,这才现自己旁边站着自己的另一个室友,顾垣。
一个级大酷哥,又凶又拽的那种。
“嗨。”
他又打了个招呼。
顾垣斜睨了他一眼,从喉咙里酷酷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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