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睁眼,床垫上的媾和之声同时静止。
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那个拿着液压破门器。
其次,进来一个服装一致的黑西装白衬衣男人,卧着手机,核对屏幕上的照片。
这个人抬手指了指奈施施,身后的黑衣人一拥而上。
两个人解开她手腕、脚腕的绳索,其他人擒住一丝不挂的那两个男人女人。
……
奈施施拒绝所有人的触碰,双手抱膝,低着头,用额头死死抵住膝盖,仍然蹲坐在墙边。
纪斯年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眼中像扎了根针似的难受,快步走到她跟前,蹲下。
他的手停在半空,看着惊惧颤抖的、他的小女孩。
纪斯年想像诱哄孩童那样,轻轻拍拍她纤薄的背。
他缓缓动作,还在碰到她衣服的布料,奈施施就失控地尖锐嚎叫。
她的发丝摆动,嗓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
她的手握成拳头,漫无目的地拍打推搡,肩膀左右摇晃要摆脱桎梏。
纪斯年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她的面庞一片惨白,双眼又红又肿。
原本像水蜜桃般粉嫩荧光的饱满唇瓣却看不见了,被粗糙的黑胶带遮盖。
他的眼,他的心,都被刺痛。
“施施,是我。
我来了。”
奈施施浑身一颤。
随即,她闻见那抹乌木的苦涩味道之后,跟着壁炉火光和板栗香。
她睁开被干了的泪水结成盐块黏住的眼睛,看见纪斯年。
她喜欢的纪斯年。
他眸中俱是关切,重复了一遍:“施施,是我。”
几乎是立刻,眼泪夺眶而出,顺着奈施施的脸颊滑落。
沿着她嘴上的胶带边缘滑落,滴在他为她准备的海军领大衣上,烫在他心尖上。
他伸手,去撕她唇上的胶带。
他轻到不能更轻了,她还是疼得眼皮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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