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虑起来就会说很多话,以至于到后面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丹拓在他身边的时间非常长,足以了解这个习惯。
他放任程西用嘴巴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程西从丹拓紧绷的面部表情上看到更多信息:“你……担心小蜥蜴吗?”
杀手终于说了上路后的第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不会有事。”
(权力和钱从来不能成就事情:出自康德《论教育》第9卷序言)
车子停在医院大楼后门,丹拓仰头望向顶楼,把小提琴盒拿出来。
“等保镖都到了你和他们一起上去。
她想要的是你,不会轻易杀了你的孩子。”
丹拓说:“这里不适合狙击,我先去顶层天台,从外墙下去,如果里面人不多我可以直接处理掉。”
程西说:“注意安全。”
他有点后悔把母亲安排在市中心医院的顶楼,打起架来太引人注意。
裴元经历了百转千回的情绪变化,眼泪刚流出来是热的,泪痕挂久了又把脸颊冻得僵硬。
他坐在墙根上发呆,用外套盖住康康的遗体,安置在身侧,但凡有动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外套。
在程老太太眼里,这种奇怪的保护欲和爱很像程西。
“你,过来给我换杯水。”
老太太说。
裴元的脚麻了,他站起来扶了一把墙。
有黑色的圆点从他身侧的窗框边闪过,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他站得近看得清楚,差点错过了。
他低头掩盖掉变化的眼神,小心翼翼朝着老太太走去。
护士把水壶递给他,水壶有点重,摸起来还是烫的。
是丹拓吗?程西也到了吗?他故意手抖把水洒了出去,泼了老太太一身。
“抱歉,不小心的。”
他耸耸肩膀,露出恶意的笑容。
老人甩了他一巴掌,怒气冲冲地低头叫人来清理她的衣服,护士、助理把她团团围住。
裴元退到墙边,招呼保镖:“去叫医生过来,看看有没有烫伤,快点。”
保镖刚一挪动,变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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