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工作室的小伙伴们一再在微丨信群里寇越,催促她回去,寇越不胜其烦,索性打开了手机的勿扰模式。
她与时研相向而坐,与他一样单手支着下巴,静静发呆。
两人上次这样相顾无言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寇越逃课上网,弄丢了学费,错过了月考,王馥正在来学校收拾她的路上时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过去多久,寇越轻声道“你自个挑的,你自个儿愿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她过日子去吧。”
然而终究感念他大半夜过来找她这一场,她顿了顿,松了口,“即便没有马慧珍,我们长大了,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自然而然也会生疏的。
以后不用再纠结这个了。”
以前的算了,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的算了,此刻的算了,是真的算了。
时间既是一剂良药,也是一把锋利的刀,它将所有刻骨铭心的变得不再重要。
正如此刻,寇越接受时研的道歉和忏悔,也默默反思自己近些年时时事事的针对,但也仅此而已了。
时研于她,以前是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如今却只是芝芝阿姨的儿子。
两人再没有说别的,十分钟的时间到了,寇越起身离开。
时研用不大的声音问需不需要待会儿送她回家。
她听到了,却没回头,只轻轻摆了摆手。
寇越酒劲儿上来了,脚下有些踉跄,但大脑是清醒的。
她翻出手机,想给曲殊同打个电话并非要他来接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却发现通知栏里有两个来自曲殊同的未接来电。
寇越眨了眨眼,回拨给曲殊同,她刻意放满了语速,尽可能地吐字清楚“我刚刚跟人说话,开了勿扰模式,你下班了”
曲殊同默了默,平声道“正在下雨你感觉不到吗”
寇越呼吸一窒,情绪瞬间昂扬了,她抬头四顾,最后落在斜前方二三十米远的房车上。
她匆匆留下句情绪鲜明的“等我”
,转头进了酒吧。
片刻,她拎着精致的包包踩着七寸高跟鞋一路飞奔而至。
半途,雨突然下大了,大到一度不清前路,车速已经降到屈辱的地步了。
寇越没了精气神,跟摊烂泥似地软在座位里,不错眼珠地盯着曲殊同。
曲殊同给她紧盯了两条街就撑不住了,他伸手推开她的脸,道“不要再了。”
寇越抓住他的手,在其骨节上轻轻啃了两下,道“问你个问题,大学时,如果你追求得再明显些,我也再通透些,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曲殊同想了想,道“可能在打孩子吧。”
寇越“”
寇越迫不及待想赶紧到家,不论用什么借口将人留下,做些大人应该做的事儿。
寇越假借醉酒真的留下了曲殊同。
两人洗漱完就亲吻着滚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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