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落地窗透亮,谈善的牙根忽然酸了一下。
吃了一整颗烂柠檬的酸,又苦又酸。
那股酸意来得莫名,最开始只是某一颗牙齿,很快蔓延至牙周,紧接着整个牙帮都酸起来。
“一点点,也没有很多。”
痒,谈善忍不住也伸手去摸脑袋,小声说:“但是没有头发,头发剃光了……不好看。”
鬼无言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手指碰到一起,谈善冰得一个激灵往回缩,缩到一半又突然反应过来,勇敢地抓住了那只手。
“我死之后……”
谈善试探地问:“还发生了什么吗?”
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变成鬼。
手被抓得很紧,生怕他离开的力道。
鬼顿了一顿。
他在镜子里见到过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不太能称作“人”
。
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死人显然有区别。
他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有惨白的一张脸和尖尖的獠牙,淡紫色的血管几乎快要从单薄的皮下挣脱出来。
常年不见阳光令他身上有发霉的味道。
他是陈旧朝代的一件遗物,埋在地底多年被挖出来。
而谈善是新的,血液温热的,皮肉滑腻的。
谈善手中一空。
“啪。”
鬼面无表情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空气阴冷下去。
他看上去还在生气。
谈善不知所措起来,又本能地去碰他:“怎么了。”
他身上体温偏高,意思是对他来说鬼的体温太低了。
冬天,室内温度本来就低,暖气还没起作用。
他说话时嘴里会哈出薄薄的白雾,雾气里薄荷糖的甜味弥漫开,甜里带着辛辣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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