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阳一直在一旁听着,沈涣并没有避讳她。
按熄屏幕,见纪阳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沈涣轻笑着拉了拉她松松垮垮的围巾,说道:“我妈。”
纪阳眼睛睁得大大的,说:“我知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切接触到沈涣的家人。
临近寒冬,今天是个阴天,两人并肩在南京的街头走着。
这里离理疗医院并不远。
刚过上午九点,他们打算就这么散步过去。
“阿姨是担心你的情况吗?”
纪阳问。
“应该是吧,以前一些事情,跟我父母起了隔阂,我妈还好,但是也不太拉得下脸来问我的近况。”
沈涣摇摇头,眼里俱是无奈:“刀子嘴豆腐心。”
“是……之前为了打职业的事情吗?”
纪阳试探地问。
柏林的那个秋夜,沈涣微醺,迷茫而克制的状态,说的一字一句她都记得。
“对。”
沈涣眼瞳里的光沉了沉,自嘲地勾起嘴角:“我妈活得其实挺单纯的,她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很早就嫁给了我父亲,也算琴瑟和鸣,十七八岁的我应该是她顺风顺水的前半生遇到的最大问题。”
“那个时候,阿姨和叔叔都不同意?”
纪阳微微抬头。
“岂止是不同意,家都要闹翻天了。”
沙沙的风从耳边吹过,瞥见纪阳大而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沈涣顺手扶正她松松垮垮的羽绒服帽子,将她整张脸都包里面,捡着些好的说给她听。
“不过那时我爷爷还在,我爸再生气也没能拿我怎么办。”
纪阳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当年情形,嘴唇动了动,道:“其实你介意的只是你爸爸那年强制你退出世界赛。”
“是。”
沈涣坦然道:“没有他的介入,se七年前就可以拿下世界冠军。”
见纪阳仰头紧紧盯着他,长睫微动,仿佛生怕漏掉一丝一毫微表情,忍不住展露笑意。
纪阳见他笑了,眉目舒展,薄唇翘起,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冬日融融,感觉他周身都散着温暖气息,忍不住戳了戳他唇角边的梨涡。
微凉的触感点在脸侧,带起些淡淡的馨香,沈涣眸光暗了暗,喉结滚动。
视线交错,纪阳讪讪地放下手,像只笨笨的小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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