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先生看着她,嘴角勾起,刚才还朦胧的恶意在此时暴露无遗。
他说:“寺蛇,动手吧。”
被叫做寺蛇的侍从用锋利的匕割开公鸡的喉咙。
鲜红的血液便从其中喷涌而出,尽数洒落在他们准备的瓷碗之中。
血腥味便这么撕破清香的夏日庭院。
公鸡只来得及出一声尖锐的哀鸣,它耷拉着被割开喉咙的脑袋,那眼睛还瞪着,怨毒地凝视着江折雪。
而黑岩和童目生走进房间,黑岩伸手拉起枕在江折雪腿上的郑晚月。
“你们要干什么?!”
江折雪下意识拽住郑晚月,用手死死扣住她的腰。
童目生直接暴力扯下江折雪的手,黑岩便轻而易举拖走昏迷的郑晚月。
“不是说郑晚月小姐没有吃东西吗?”
宗先生依然轻声细语:“那就喝一碗公鸡血吧,不吃东西可不行。”
他们要给郑晚月喂公鸡血?
江折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
她咬牙切齿出几句气音,刚起身想要拽着郑晚月的腿,一旁的童目生便直接把她按在地上。
他的小腿粗暴地压在她的脊背,江折雪感觉自己的骨头几欲断裂。
“宗先生!”
北川泽野想要出声阻止,宗先生却不动声色挡在他面前。
“少主心善,”
他的声音很低,“但少主不应该辜负家主的殷切期望。”
对着宗先生沉沉的混沌目光,北川泽野一时犹豫不决。
宗先生从大袖中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您是北川家的继承人。”
想起临行前父亲冷硬的话语和漠然的背影,北川泽野不自觉攥紧拳头。
他看了眼被按在地上挣扎着喘息的江折雪,还是不忍道:“没必要这么按着她吧?”
这便是妥协的意思了。
宗先生满意地微微一笑,为了安抚北川泽野一般朝童目生伸手:“不要这么粗暴地对待江小姐。”
童目生便暂时放松压在江折雪身上的重量,但仍然桎梏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北川泽野还想开口:“那血……”
宗先生微笑躬身,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这是家主交给我的任务,还请少主不要插手。”
北川泽野微微皱着眉,他的目光与摁倒在地上的江折雪相交。
她努力地昂起头,目光冰冷,眼眶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微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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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宗先生语气淡淡。
最后,北川泽野垂下眼,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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