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贺抬了下眼皮,“那是你妈为了监视你装的,谁让你天天在外面鬼混。”
“……还有别人知道?”
“还有你姐。”
被双重背叛的乔庭之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瞪着宣贺,随后仰起头号啕大哭。
“天杀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傻子!
我不要活了呜呜呜。”
大家不是把你当傻子,而是你就是个傻子。
乔庭之的哭嚎过于聒噪,宣贺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小子在山上靠着和寺庙的大黄狗分一根火腿肠过日子都能这么闹腾,难怪能把他妈折腾成这样。
宣贺耐着性子说:“乔小少爷,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谁让你接近江折雪。”
他这样说着,目光看向背后白板上江折雪的照片。
江折雪的照片贴在白板的中央,以此为中心放射出无数箭头和小字,她过去二十一年的人生轨迹都呈现在这张白板上。
这是宣贺对江折雪调查后的总结,和过去一样,他和宣郁从未共享过信息,他也相信自家弟弟也把这些查了个遍。
“你好变态哦,”
乔庭之抽抽噎噎地说,“书房里贴你弟妹的照片,宣郁不会打死你吗?”
宣贺淡淡瞥了一眼被绑着的乔庭之:“别转移话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乔庭之仍然抽噎着,泪眼朦胧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谁说我要接近江折雪?”
“嗯?”
“录音里我说过江折雪的名字吗?你怎么分得清我说的是她还是他?”
乔庭之眼角还有泪花,嘴角却微微勾起。
“嗯?我说过吗?我一个字都没说过呢~”
宣贺沉默地盯着他,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桌上敲击着。
乔庭之说得没错,在录音里,他从来没有提到过江折雪的名字,可是……
“你说的那个她,刚到宣家没几天。”
“哼,我说的是你家餐桌上那只烤全羊!”
乔庭之振振有词:“难道那只羊是打小在宣家长大的吗?难道它不是从欧洲空运到你宣家餐桌上的吗?别告诉我你宣家已经吃不起进口的羊肉了。
宣贺很想说,那只羊其实是从新疆空运过来的。
看宣贺沉默不语,乔庭之越得意:“宣郁那天多吓人?他能让我把那只烤全羊带出宣家吗?”
“你管烤全羊叫人?”
“人还叫两脚羊呢!
你管我叫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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