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县衙大堂中,唐林的声音沉稳有力、字字清晰,缓缓道出陈家所犯之罪。
近十年来,陈家所犯之罪无数,唐林只笼统说了三条,最大的那一宗还藏于其中一条之下,不能细说。
大堂外的百姓渐渐安静,定定地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悲喜交加,本被压得麻木的心,似乎又有了力量。
该笑的,明明应该笑的,但为什么眼泪就这么出来了呢
他们望着堂上的知县老爷,又着跪在地上的陈家众人,犹豫地想日后,会好的吧
陈建低着头,他思索了无数种方法,可毫无意外都是死,只是死法的不同而已,抬头望向坐在上面的唐知县,不发一语。
其余陈家众人听到前两罪,还算平静,这是他们早已料到的,在牢房招认时便有预料。
但听到最后一罪时,大多不敢相信,神色诧异,但其中有些人又略带不同,唐林坐在上面,将他们的所有神情都收入眼底。
“唐知县,这买被略卖者为婢这件事,小的并不知情啊,是不是错了”
陈家二郎喊道。
“传人证,钱二。”
唐林并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叫差役带来陈家那个听见娘子叫喊的小厮,至于那些娘子,她们是最后的证人,开堂之前他也没想到会有娘子愿意出面指证。
陈家小厮钱二进来后,跪在大堂。
“钱二将你那夜所见所闻之事道来。”
“是,草民钱二,自小在陈家为奴,所以对陈家之事颇为了解。
事情要从月前的一天晚上说起,小的正在外面守夜,结果被老爷叫了进去,原来是要送几个娘子去陈家偏远些的院落。”
“小的进去时,那几个娘子还在哀求老爷,说是被人略卖的,家就在临海县,想请老爷帮她们找到家人。”
“可是,老爷却让她们好生待着,说即已被人略走,家人不会再接受她们,还不如安心待在陈家,日后说不定能有个好前程”
“唐知县,此人胡说八道,这样的要事,怎么会找这样一个不得信重的小厮去做”
陈家三郎反问道。
“知县老爷明察,小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天,老爷本是要叫另一个得他中的小厮陈福,只是陈福当时肚子疼,去了茅房,小人想不能让老爷久等,不得已,只好自己进去了。”
钱二听到陈家三郎的话,将事情说的更详细了,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怎能作为证据”
见到钱二乱了方寸,陈家三郎疾言厉色,想要直接将这个钱二的证词判为不可信,至于那些娘子,他不觉得她们愿意站出来作证。
“小女子能证明”
大堂的另一侧传来声音,原来是那些娘子,她们早就站在里面,将这场官司从头听到如今,见钱二的证词被驳,心中大急之下,喊出声来。
虽然旁边的差役说不急,唐知县自有安排,要她们再等一等。
胡二娘自然知道为什么唐知县会如此安排,差役们会这样说,还不是担心她们这样出去露面,被人知道了名字长相,日后遭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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