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面只是环视四周,轻轻一扫而过,一个没来得及跑的龙蜥当场惨叫一声,随即扣动扳机饮弹自尽。
我看着相隔数米的两人,那贝原……自杀了……
我怔在原地,那把刀化成灰我也认得,找到回家路了……
我的意识慢慢模糊,视野逐渐灰暗。
又一个类狰!
在那深夜的静谧中,这个突如其来的鬼面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他只是提刀站在那儿,就让在场的所有贝原不寒而栗。
那人环视一圈,在场所有贝原通通在他眼中换形,狼人,龙蜥都有……
“弦惊!
!”
孙青提大叫着,连齐关刃都几乎是反弹着保持攻击状态。
狩礼冷汗直流,他屏住了呼吸,他的样貌在那鬼面眼中暴露无疑,而他也看见了他的——那双黑眸似是巨大的黑洞,能够吸纳所有。
他从那黝黑的眼洞中看见了他的死亡惨状……
狩礼不敢相信,哪怕对方没有摘下面具,但仅凭那双眼睛就足够了。
这是一个……类狰!
!
弓弦惊与类狰打过交道,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类狰!
和第一次见到宋客醉的感觉是一样的。
就是他在追杀贝原,刚才的骚乱也是他引起的?
等那人落了地,夜叉才发觉刚才有人踩在自己头上,它恐怖的声音如怪兽夜嚎,阴森而凌厉。
每一声都带着无尽的寒意,像是从深渊中挤压出来的恶魔的呓语,回荡在耳边,令人胆颤心惊。
他身上的血气太浓重了,以至于狩礼都分不清。
乞朝暮再次受到三观暴击,他看着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他战战兢兢道:“那是谁?朋友吗?”
怪的是,没有人回答。
得不到回应,乞朝暮转身去看恋人,可久长时脸色更为凝重。
久长时只觉得这人的长相很眼熟,而莫由人悄悄吞咽着口水,她将身体蜷成一团,似乎在恐惧什么。
那人面无表情,眼底读不到任何情绪,他就像上好发条的雕塑玩具站在原地毫无波澜。
他不顾周围倒地的人,提刀便朝夜叉冲去,他右手起势刀背横放,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长刀挥洒,刀光剑影间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边交际处连接到一起。
他一路势如闪电,与那夜叉来回交战二十余回合不占下风。
他好似水中蛟龙招招要命,趁夜叉难以回防一刀劈断了它的铠甲。
至此,夜叉的弱点终于暴露。
趁他和夜叉激斗,孙青提与齐关刃架着失血过多的弓弦惊逃回面包车。
等把弓弦惊放回安全位置,孙青提再次狂奔将宋客醉抱过去。
久长时立刻拿出车上的急救箱开始给伤员包扎。
宋客醉眼神却是空洞无神,身体僵硬没有反应,似乎又失去了意识。
弓弦惊包扎好伤口,看着面前的战斗,道:“类狰。”
那鬼面很快退了下来,他仍沉默不语,一个后踢腿后翻身一跃落到宋客醉面前,抓住她胳膊就朝夜叉甩过去。
宋客醉正神游着,等发觉过来只听见大大小小的呼喊声以及在半空飞着的自己!
“前面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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