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嚯!”
龟兹与楼兰之间的沙漠戈壁。
数以百计匈奴人正在挥喝着战马,一路朝着东方疾驰。
不远处的沙坡背面,一行数个黑点,匍匐在乱石堆中,遥望着这支轻装上阵的骑兵,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大当家的,要不我们还是撤了吧,这支骑兵太古怪,没有辎重粮秣,也没有运送什么金银财宝,还浑身是刺,磕下他们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微弱的声音传出,周围的人朝着中间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八的少年劝诫着。
这是一群沙漠中的悍匪,常年混迹在河西走廊中伏击各国的商队,还有西域三十六国朝贡匈奴的物资。
作为能洗劫匈奴人的悍匪,这群人身上的装备放到三十六国,那也是极其骇人的存在,人披玄甲,强弓铁刀,一应俱全。
就连停放在不远处的战马,从面链到当胸,威风凛凛的具身铠也无一不昭示着,这一支悍匪的凶厉程度,远胜一般的西域国度。
只要武装数量达到一定规模,一些人口数量不算太大的西域诸国正规军,恐怕都要倒在黑色恐怖之下。
而那位被称之为大当家的少年,此时就好像没有听到同伴们的呼唤,眼神死死的望向匈奴骑兵中,被裹挟的那道小小身影。
“大当家的,怎么了?”
少年神情有些恍惚,颤抖的伸出手指,指向此人手中的奇怪物件。
“各位叔伯,焕儿年轻,未曾见过世面,诸位可知那人手中的物件是谓何物?”
其余几位玄甲汉子重新抬眼望去,只见其人手持一根竹节杖,杖身斑驳嶙峋,分三节挂有三个光秃秃的毛球团子。
众人面面相觑,隔了片刻,才有一人出列,语气中带着疑惑的回道:“这是…旄节?”
“嗯?何为旄节?”
“我也不知,先父曾与我说,牦牛尾为旄节,幢也,为符节、仪杖之用,三段者为使臣,我大秦曾有使臣出使番邦,便是持三段黑色旄节为信,只不过……”
“这人手中之物倒是让我不敢肯定,旄节无毛,看起来像是一个年岁久远的老物件,这算是哪门子的使臣?”
一席话打开了身边玄甲军的话茬,纷纷开口讥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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