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来挖文蛤时,就是他招呼的,白岚记得他当时也管他叫白大娘子。
而不是大小姐或东家。
那时候的她最是喜欢别人称呼她为白大娘子,自是没注意这称呼。
一进后堂,白岚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荣盛家的,你怎称呼我为白大娘子?”
荣盛一笑,满是慈祥和蔼之相,“大娘子莫是忘了,约莫十年、还是十三年前,老身记不清了,您来过一次,那时候您说您如今嫁入国公府,不再方便与外男往来,那时候老夫便想着,您若是来了,就当作客人一般招呼就是。”
原来如此,这荣盛还真是个妙老头!
“从前我在宅子里自顾不暇,荣掌柜莫要见怪。”
不知为何,白岚忽地对眼前这位老管事平白生出一股敬畏之意,让她继续称呼荣盛家的,她实在叫不出来。
“自然不会,今日东家又来挖文蛤?”
荣盛不像白喜来那般曲意迎合,谈吐间既带着几分恭敬,又带着几分火候正好的玩笑,说话间还像主人一般将白岚引到茶桌一旁坐下。
白岚莫地笑出声:“荣掌柜还真会说笑,就上次那些文蛤胭脂,现在想起来我都觉着亏,还是不要再提了。”
说完,她将话题引到正题上,“今日我听闻有个‘九货铺’,几经打听现是我自己的铺子,便想着来看看,怎地这么多年,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杂货铺如此传奇,况且似乎无人知道这是白家的铺子?”
荣盛脸色突变,倏地站了起来,“东恕罪,原本这事老夫也是想与东家禀报的,奈何东家之前甚少登门,派的人也只是收了帐边走。
事情原是这样,这间铺子并不挂靠白家商号,东家可还记得三岁那年过生辰时,程老夫人问您想要什么礼物?”
白岚想了一会儿,茫然的摇摇头,“荣掌柜坐下说话便是。”
荣盛这才又端坐下,娓娓道来:“那时老夫人尚在世,最是喜欢大小姐,问大小姐想要什么礼物,大小姐开口便说想要一家属于自己的小铺子,什么都卖。
我那时只是老夫人院里的小厮,根本不懂什么经商之道,只随口说了一句那便是杂货铺了……”
老夫人闻言哈哈大笑,当时也未说什么,只让荣盛找来一块木板,而后便拉着白岚的手在那块木板上写下歪歪斜斜的“杂货铺”
三个字。
对着白岚说:“岚儿,这便是祖母送给你的礼物。”
自那之后,老夫人便一病不起,临终前将那块牌匾和一小匣子交给荣盛,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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