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蘅说:“和袁瑛约好了出去逛街。”
本以为因着之前的事,黎又蘅和袁瑛之间会关系紧张,看来是多虑了。
他微笑着说:“没想到你们两个相处得还挺融洽。
袁瑛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年纪又小,自幼父亲母亲对她很是宠溺,有些惯坏了,把她养得性子骄纵乖张,行事毛毛躁躁的,总有失当之处,你端庄稳重,可以让她跟你多学学。”
黎又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觉得我端庄稳重?”
袁彻说当然。
在外面她一向很知礼,想想之前升迁宴上,她待人接物都很得体,当时瞧着她大方从容地同那些个夫人谈笑,周到地安排着一切,心里觉得很荣幸能有她这么一位妻子。
至于在家里……他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要教袁瑛奇怪的东西。”
黎又蘅手指点在自己下巴,一脸单纯:“你是指……”
袁给事穿着一身绯色官服,从头到脚端正儒雅,唯独耳根红了一片,他低声说了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正好到府门口,黎又蘅不逗他了,送他出了门。
回到屋里,她又睡了个回笼觉,晌午吃了饭,悠悠闲闲到了午后,袁瑛过来寻她,二人准备一起出门。
不过她们可不是出去逛街,而是去找唐惟一。
唐惟一以袁瑛的亲笔信为要挟,索要二百两银子,气归气,但为了保全袁瑛的名声,只能破财消灾。
黎又蘅瞒着家里帮袁瑛凑齐了钱,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决定陪她一起前去。
出门时,袁瑛挽着黎又蘅的胳膊,问她:“嫂嫂,你没有告诉我哥吧?”
黎又蘅说没有,“今早他问的时候,我糊弄过去了。”
袁瑛咋舌:“他没有起疑吗?我每次在他面前撒谎的时候,都会被他看出来。”
“我当然不会被他看出来。”
袁瑛看着她,眼底有钦佩的光亮,“嗯,哥哥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是有些本事的。”
她确实有些孩子气,有时说的话引人笑。
黎又蘅哭笑不得,“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迷住他了?”
“本来就是啊。”
二人正说着话,一拐弯,偏巧遇上徐应真,她们说出去逛街。
徐应真说要跟她们一起出去逛逛。
黎又蘅正想着怎么拒绝,袁瑛嘴笨还快,说:“母亲你别去了,那地儿不适合你去。”
“你们是要去哪儿?怎么就不适合我去?”
徐应真狐疑地看着袁瑛,“瑛瑶,你是不是又胡闹呢,还拉着你嫂嫂!”
袁瑛闭嘴了,黎又蘅急中生智说:“瑛瑶想去乘画舫,母亲不是容易头晕嘛,跟着我们倒是受罪。”
因是黎又蘅说的话,徐应真有几分信了,还想问什么,袁瑛已经拽着黎又蘅赶紧走了。
徐应真在后边唤她们,“记得天黑之前回来。”
黎又蘅笑着应了,快步跨出门,松了口气,目光幽怨地看袁瑛一眼:“但愿此行顺利,不然我也要跟着你吃排头了。”
袁瑛说:“嫂嫂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二人上了马车,往唐惟一的家中去。
路上,黎又蘅交代袁瑛:“记清楚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待会见了他,不要多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信。”
袁瑛捧着脸,哼了一声:“当然了,难不成我还和他叙旧吗?自打从那赵佩文口中听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我就对他深恶痛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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