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出乎谢琛意料,他以为会是浑然的担心,不理智,足够决然的要求他顾及自己。
没承想是理性分析过的权衡利弊。
谢琛表情不变,线条却绷紧,一瞬的不虞,“若他们没有刀,我能下去?”
温素愣了一秒,“……谢琛……”
她从张应慈身上学到很多,男人不管什么境地,在女人面前最先考虑的还是面子,地位。
她犹疑着字句,“你身手再好,可他们有……武器,人也多……”
温素实际上不知道那帮凶徒的人数,当时车上慌乱,那声血肉的闷响后,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武器?那些棍棒?”
谢琛语气加重,“若是没有武器呢?”
温素垂下眼,他这样在意,接二连三地追问。
她想不到两全的说辞,能全了他脸面,又保证他安全,半晌后坦白,“太危险了。”
谢琛没再说什么。
温素不想在绝处逢生后惹他,转身去找消淤肿的药,翻遍了药箱,只有一种药膏,是用在她身上的。
谢琛看起来并非狂热的男人,却在床上惊人的野。
她凝血功能不好,贫血肌肤更苍白,就算单单趴着,也是青紫一片,两膝发肿,连羞于启齿的地方也要用到消淤的膏药。
或许药效都是一样的,可用处不同,她总觉得不合适。
过了会,男人的胸膛贴上来,“不给我用?”
温素长发垂下来,挡住她羞耻的脸,“不……不太合适。”
谢琛知道她在羞什么,“哪里不合适?”
温素闷声不语。
手上的药膏一瞬间好像成了情趣,烫得她想丢。
“你给我抹。”
揽在腰上的手臂淤青刺得她心疼,温素抿唇,最终拧开了盖子。
她小心翼翼放轻力道,涂一下,观察一下男人表情,怕弄疼他。
男人笑,“不疼,你抹吧。”
这管药膏一直都是他给她涂抹,力道拿捏得很有分寸。
除非故意逗她,轻一下重一下,并不怎么疼,更多是敏感点被戳中麻痒,他很擅长勾人情欲,三十几岁的熟男,体贴又霸道。
暧昧时的火热和衣冠楚楚时的正肃,体会到其中反差的女人很难逃不出他的掌心。
…………
这段日子张应慈也在谭园,只是杜建平不许他现在人前,刘瑶生日宴也不准他参加。
以前被他囚在笼子里肆意凌虐的贱人,一朝得了势,就让他也被人关起来,只能坐在自己小楼里喝茶。
张应慈面上阴辣,摆在茶案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刚接起,连话都来不及说,那边慌慌张张的出了声,声音还是抖的,“你没说谢琛也在那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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