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桩桩件件,旧的还没解决,新的又冒出来。
白哲把所有与法律有关的内容都交给了律师,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想办法搞定眼前的危机。
在确定投资行为真实存在的同一时间,他以割肉的方式撤出所有资金。
即便这样,亏损数额仍旧十分巨大,且这个数额有一大部分要记在白氏头上,要白氏所有股东包括员工共同承担。
可想而知一旦这个消息曝光,将会对白氏,尤其对以白氏为荣了一辈子的白夫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出于种种考虑,白哲隐瞒了投资失败的消息。
他的一举一动不敢声张,生怕惊动了媒体又或者哪位白家叔伯的耳目,将本来还有余地的事情闹到不可收拾。
他逐个拜访了父亲的故交老友,希望哪位叔叔伯伯能伸出援手,解白氏燃眉之急,甚至不惜以对方入股为条件。
可过去十分和蔼的叔叔伯伯们许多都对他闭门不见,偶有肯迎他进门的几个愿意伸出援手,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法真正帮到白氏。
这情形,与当初白哲的唱片公司遇到困难,白哲到处拜访投资人的情形真是一模一样。
可是白哲不敢信,毕竟当时在国内,如今在国外,季勤章再神通广大,难不成到了国外别人还没他的账?
直到白哲这天下午,拜访一位父亲生前称兄道弟,如今见了他却一脸虚假客套的好友时,他才信了。
“贤侄啊,你要的数目太大了,叔叔毕竟家业小人口多,恐怕无能为力。”
这人拍着白哲的肩膀道,“不过,我听说你有位好友姓季,季勤章先生,他倒是可能帮你的忙。
贤侄啊,季勤章先生家大业大,我听说他这些年来北美投资运作,很是发了一笔财。
更何况他大哥是谁你是知道的,光凭他大哥的面子,季先生这辈子就有数不清的生意做。
你要的数目,他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了,何苦还来找我们呢?听叔叔一句劝,做人啊,该低头时候就要低头,何况你们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然后端茶送客一气呵成,仿佛话说完了点到位了,就一秒钟都不想见白哲了。
白哲坐进车里,司机问他去哪儿,他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季先生果然好手段,自己以为他只能在国内呼风唤雨,没想到他的手脚早就伸到美国来。
白哲又想冷哼又想大笑,心道要是季先生布这么大的局只是为自己,那他白哲何德何能,劳动季先生如此多脑细胞?!
他掏出手机,那一刻怒火大过理智,他拨通了季勤章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白哲气得说不出话,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那头季勤章叫了声“小白”
,见他没有回音,也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季勤章才淡淡地笑了一声:“小白,我可以帮你。”
白哲没有接话。
季勤章知道他不会接这句话,他自顾自说下去:“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窟窿,我可以帮你堵上,消息,我也可以帮你瞒着。
只要你开口,这一切我日落之前就可以帮你解决,但不是无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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