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随意摇晃了下手中折扇,明明该是风流的做派,偏偏透出些刀锋般的冷肃。
好似一挥扇,就能收取一片人头似的。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憨厚男子终于禁不住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只顾着求饶。
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花灯对水溶意义不同,特意让老者要照拂这个包厢,谁知道居然被发现了。
他思前想后,都没找到自己暴露的破绽。
本在心底的沾沾自喜,随着水溶刚刚的话都变成一盆冷水迎面浇下,透心的凉。
现在一水溶动作,男子就感到心底发颤,那把折扇在他眼中如同铡刀般可惧。
水溶并不理会他,目光追随那戴着帷帽远去的身影。
对方脚步飞快的模样,倒像是避自己如猛虎。
畏惧自己的人很多,但他能出其中的不同。
这人纯粹是不想和自己沾上关系。
堂堂北静王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嫌弃过。
小白兔瞧着是毛茸茸的可,可也是有牙的。
“起来吧。”
水溶莞尔,随口让人起身,也往会场的方向走去。
既然不是兄弟派来的人,那她和自己的确称得上有缘。
憨厚男子面上都是汗水,心惊胆战地听那声音中包含的笑意,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踉跄坠在后头,心中犹存惊惧,悄悄回头望了两眼帷帽背影。
在京中那些人在主子的身份上,不说投怀送抱,也都会毕恭毕敬。
哪怕在外隐藏身份的这些日子,瞧着主子的容貌气势,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
那曾想在扬州头一次出了这个状况。
也是头一次主子笑得开怀。
憨厚男子回想了会水溶之前的勾唇冷笑,身上的汗又要下来了,连忙低着头赶路,不敢再胡思乱想。
黛玉离了水溶也不将这事放在心头上,漫无目的地想寻个清净地方晃荡。
她瞧了瞧满眼的月色,又瞅了下贾探春,见她还念念不舍屡次回头,唇边笑意带起了些。
黛玉脚下一拐弯,特意往另一条溪水旁去了。
察觉到身边人越发僵硬的脚步,她面色都要维持不住了,黛玉眉眼弯弯扑哧笑道“和探春妹妹出来玩真是开心。”
她都有些期待日后上京了。
“林姐姐、开心就好。”
探春声音宛若从喉咙口挤出来,中间停顿差点将她自己噎住。
她瞧着河水就犯恶心,面上又不好违了林府千金的意思,这几圈走下来,整个人都快要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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