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芷将人上下打量，扇子都换成了画着水墨山水的淡雅折扇：“那天香楼那儿……最近还能去吗？”
“啧啧啧！”
吴雨手腕一转，用扇柄敲敲餐车：“妹子啊，良心呢，我都这么可怜了……”
“给你和徐兄带的。”
秦芳芷指向篮子下面罩着的豌豆粉。
“再过两日徐兄休沐，可去。”
吴雨话锋急急一转，有吃的，一切好说！
秦芳芷让小嘴和平儿招呼剩下的客人，周遭的食客还沉浸在究竟是咸豆花好吃还是甜豆花好吃的争论里，她把吴雨拉到一旁。
吴雨的身子跟着走，眼神却还恋恋不舍地停在篮子下面的美味里。
“为何要等徐兄一道？吴兄你之前不都是独自去吗？更何况，要点了桃儿姑娘，有旁人在场也不合适吧。”
“哎～此言差矣！”
吴雨这才收回视线，扇子刷得一打，好一幅翩翩公子……纨绔子弟的模样：“先前独自去无妨，可是……”
他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见岁云皱眉挡在二人和其余食客之前，上前一步，用扇子掩面，压低声音道：
“你可听说司仓大人家的小姐昨日遇刺了？外面都传是意外落水，但我家老爷子说了，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他说我性子耿直，不通官商纷杂，往日得罪了人不知打点，节骨眼上恐生事端，故而叫我多留意。
小美妹子，你年纪小，不懂这些，像是天香楼这样的地方，最是鱼龙混杂，更须得小心。”
“所以，你等徐兄一道……”
“他不是进了玄甲军嘛，这大半月操练下来，那身手，还不是杠杠的？若有人挑事，撂倒七八个绝不是问题！
不过可惜，上回那个花魁，我瞧着腰间别个鞭子，也是有两下子的，但听说不在天香楼了，嘶……”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斜眼看向秦芳芷，身子往后仰了仰：“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
我就说呢，那天花魁身边那个侍卫怎么这样眼熟，就那次，你请我和徐兄那次，跟着丹青师父和袒胸露乳那个一道过来的，是不是就是他？”
“你看错了！”
秦芳芷呵呵一笑。
“看错了？不会吧，那编得蜈蚣尾巴似的胡子……”
他用手在下巴下面笔画。
“你没见过，南方人这种造型甚多，或许是打南面过来的，你记差了呢，你就说说，天香楼的小娘子们，撇去南面来的桃儿，桂儿，梨儿，杏儿，还有牡丹，第一眼你就能分清了？”
“说得也是！”
吴雨煞有介事地点头：“不瞒你说，到如今，牡丹和菊儿我都没分清呢。”
“所以啊，你看错了。”
秦芳芷继续忽悠。
“嗯～”
岁云打不远处过来，不必多问也晓得，桌子旁的食客定是有为了甜咸之争大动干戈的架势，岁云过来请示是否要干预。
秦芳芷点点头。
“最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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