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怒火,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天下只会有一个君王,江山之主只有一人,卧榻之侧容不得他人酣睡。”
容不得他人酣睡?
南曦暗道,容毓若想把皇上从龙榻上拉下来,根本易如反掌。
到时候别说卧榻之侧,保证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蟑螂和老鼠陪伴,无暇去想有没有他人在龙榻之侧酣睡。
“皇上早已是成年的天子,以后定会慢慢坐稳江山,手握大权,等他收拢了臣心,摄政王没理由再紧握摄政大权,你觉得他还能如今日这般风光?”
南行知谆谆善诱,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教导懵懂无知的女儿,“你该知道君王一怒,伏尸百万,你不想到为父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因为你的选择而毁于一旦,是不是?为父安好,你就是相府风风光光的嫡女;为父若有了什么灾祸,你还能置身事外?”
南曦挑眉,目光悠悠落在他脸上:“父亲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南行知松了口气。
“我考虑考虑吧。”
她道,转身往外走去,“若没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等等!”
南行知忙道,“曦儿,为父话还没说完。”
南曦唇角微挑,转头他:“父亲还有什么话要说?”
“关于摄政王提亲一事,你暂时不用急着回拒他。”
南曦闻言,定定了他好大一会儿,随即似笑非笑地挑眉:“父亲何意?“
南行知被她得有些狼狈。
这个长女的确跟以前不一样,那双眼睛太亮太清澈,让他隐藏在心底的意图都无所遁形了一样,以至于南行知对即将要说的话感到难以启齿:“我……咳,摄政王对你志在必得,也许是因为他想要银子,所以……”
“父亲的意思是说,摄政王是冲着我娘手里的产业来的?”
南行知点头:“帝都名门世家贵女不少,若非冲着你娘的银子,他为什么明知为父是皇上的人,还非要娶你?摄政王大权在握,手里的兵马军队固然厉害,可养兵需要大量的银子,他这是提前筹谋,为的就是防止皇上以后在军饷上拿捏他。”
南曦几乎要笑了。
她也的确笑了,笑得嘲弄:“父亲为了皇上,真是操碎了心呢。”
南行知脸色一青。
南曦很想告诉他,就算摄政王是冲着她娘手里的产业来的,她也心甘情愿把钱给他,何况他并不是。
不过在她娘还身在南府一日,南曦就不会真的跟他撕破脸。
她沉默片刻,淡淡道:“所以父亲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远离摄政王,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不是。”
南行知端起案上的茶盏,像是在掩饰什么,“为父的意思是,你跟摄政王可以继续来往,但婚事暂时不用急,如果他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也可以及时抽身而退……”
南曦了然。
果然还是跟前世一样的套路,相同的算计。
想让她跟摄政王继续来往是假,让她盯着摄政王的动向才是真的。
不过很抱歉,人蠢一次就够了,这一世她带了脑子过来,不会再任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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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点困了,先更两千,白天再更两千。
晚安,宝宝们别熬夜,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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