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里,都是沾亲带故的,谁家生个孩子,大家都要好奇关心。
吃完早饭,十点多,范大妈就拉着孙子来到杨家院子里瞧热闹,却见杨文修的老婆熊碧云穿着身蓝布衣裳,青裤子布鞋,黑着个脸,扛着锄头要出门去。
“熊碧云!
你这老太婆!”
范大妈叫住她:“你这会还出门去呀?你儿媳妇不是生了吗?“
范大妈新鲜的不得了:“我一早上就听到哭了。
咋样啊?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熊碧云不高兴说:“死啦。”
“啊?死啦?娃娃死啦?”
范大妈大吃一惊,唬的脸子一长:“好端端咋会死了呢?”
“你不相信,你去看吧。
反正我要下地干活去了。”
熊碧云愁眉苦脸。
范大妈有点莫名,早上明明听到婴儿哭,哭声那么嘹亮,不像是会死的啊?
她还真不信,扭头钻到杨家大媳妇的屋里去。
杨文修有两个儿子,今天喜得贵子的正是那大儿子春狗。
刚进门,就见屋里没别人,春狗媳妇罗红英,正躺在床上,苦大仇深,铁青着脸,不晓得在跟谁怄气呢。
婴儿刚剪了脐带,光着屁股放在冰冷的棉花被上。
这大冬天,也不包裹一下,冻的肉都发青了。
范大妈正要叫她“媳妇”
,那婴儿忽歇了一嗓子,突然爆发出一声嘹亮的大哭:“哇!
!
!”
喉咙都要挣破了。
范大妈吓的跳起来拍胸脯:“我的妈呀!
吓死人了哟!
你们咋把娃娃这样放着呢!”
她过去抱起婴儿一瞧:“哎哟!
生的是个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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