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鹊道。
太仆寺卿瞪大了眼睛。
户部尚忍不住道“陛下潜龙时穿过的衣裳是珍贵,但是李大一开口就是五百万银子,是不是以为银子遍地都是,弯腰就行”
“要是弯腰就行,邴大不一个腰缠万贯”
李鹊讽刺道。
“你”
“老邴头,既然你觉朕潜龙时的便服不值百万,便由你替朕带这个头吧不知邴大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让大家都觉这百万物有所值”
“臣惶”
“邴大当真惶恐吗”
李鹊冷笑道,“日前,邴大的长媳刚寸土寸金的西市购置了七套铺子,半月前,有斥重金为春风楼的花魁娘子赎了身,有见,这花魁娘子被一抬小轿抬进了陈家花园的一栋民宅,我没弄错的话,这宅子恰好邴大的三公子名下。”
邴英脸都白了,憋着一口气忘记要往外吐。
李鹊无视他难的脸色,冷冷笑道“这宅子外边着不显,可是据当差的下说,里面是金碧辉煌,珠光宝气,说是小皇宫都不过分”
邴英不敢让他继续说下去,清脆跪坚硬冰冷的黑砖上,砰地一声磕了下去。
“陛下臣冤枉啊”
“邴大何处冤枉你说出,朕一定给你做主。”
李鹜重新坐了下去,屁股刚好压龙袍的金龙上。
他单脚踩脚踏上,另一脚笔直地伸了出,生生将金灿灿的龙椅坐成了茶铺的长条凳。
“臣微臣”
邴英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能说什么说铺子没买花魁没赎说他是被瞒着的无辜,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督察院里的豺狼早就虎视眈眈等着抄他的家,他敢轻易说这瞎话
“一个品官员一年的俸禄才多少”
李鹊说,“一个月不到,邴大家中光是买铺子和赎花魁,就花去了几万白银,依我,邴大不但不惶恐,胆子还大很呐”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李鹜撑着下巴不说话,仿佛若有所思。
冷汗透过官服,被风一吹,邴英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杀鸡儆猴他就是跳出求杀的鸡啊
“微臣”
邴英一边心里把自己不争气的孩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用壮士断腕的痛苦表情道,“微臣治家不严,请陛下给臣一个机将功赎罪微臣愿意献出陈家花园的宅子和花魁,为陛下的募捐开个好头”
“宅子就算了,邴大用花魁给陛下开好头,这说出去是不是不太体面”
李鹊道。
李鹊一开口邴英就咬牙切齿,他忍着怒气,强装笑颜道“李大有何高见”
“为了统一度量,方便统计,募捐还是以白银计数吧。”
李鹊不等邴英开口就朝龙椅上的李鹜揖了揖手,“陛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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