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胆子小,不敢接下。
我想着挖出来也确实惹人注意,带着你妈去了埋着东西的地,然后就回家了。”
说起妻子薛卉,段述南的眼底流露出与对待段嘉嘉时完全不同的柔情。
他段嘉嘉的时候,是温和的。
像是厚重的高山。
但说起薛卉时,眼底像是流淌着脉脉情意。
仿佛心上人的面容就在眼前。
这么多年过去,薛卉的脸在段述南的心里始终鲜活着。
段嘉嘉着那枚似不起眼的翡翠戒指,戒面有她大拇指腹那么大,红色的翡翠温润古朴,饶是在地底下藏了几十年,上面的油润光泽依然美丽。
说不定这一枚戒指都能比得上六根金条了
“那您就没想过找自己的身世爸,这也太富贵了吧”
段嘉嘉忍不住感叹。
段述南沉默几秒,摇了摇头。
他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孤儿,老光棍是在临终前才告诉他金条和戒指的事情。
说实话,段述南当时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有钱,反而更让段述南心里不舒服。
他出生的时候正好有饥荒,段述南不知道今天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
活不下去才把孩子丢了,这也是没办法。
可是有金条啊。
还有银元和戒指。
这说明段述南的生父生母可能是有钱人。
“那个时候乡下是没有地主了,但城里还有资本家。
在那个时候还能留下的资本家,都是赫赫有名的。”
段述南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段嘉嘉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有可能是被故意丢出来的。
“那就不找呗。
你现在有我这么聪明又好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段嘉嘉把戒指放在桌上,嘿嘿笑着。
然后就说起了自己的校园生活,提起自己成为了语文课代表,说起了老曹的选座位规则,以及同桌庞美美。
话题很快被转移,父女俩都没有针对身世问题过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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