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日子就应该这么过。
“小东西们来都随你呢。
我听祖母说,你从前在大娘肚子里时,也是这样又贪吃又贪睡的。”
鸾枝吻着沈砚青英挺的鼻梁。
大娘
沈砚青眉宇间笑容微滞,默了默,又勾唇戏谑道“是。
遇到你这么狠心的娘亲,若不贪吃贪睡,哪里能在你肚子里留住。”
“讨厌,再提从前的事情不理你了。”
鸾枝打他,晓得这家伙从小就没见过一回亲娘,暗地里却又疼他。
在这样的老宅子里,就凭李氏那般的阴毒心肠,能平安活到今日,只怕当年没少遭遇算计难怪这厮心思深沉又冷酷。
怪自己说错了话“总归你现在越来越好了。”
幼年的记忆除却父亲的苛刻训斥,李氏的背后毁谤,便是灰暗光线下祖母青烟袅袅的烟斗。
沈砚青不置可否地笑笑“说的是。
只要她不再胡闹,我也不至于过分为难她。”
替鸾枝揩着胸前衣襟,见她手腕空落,不由问道“那金镯子为何不戴,不喜欢嚒”
才不是。
鸾枝别过脸儿“金银珠宝谁不等你空闲了我再戴。”
沈砚青就知道她说的是抬身份那天。
蓦地记起来去年拜堂之时,自己对她的冷蔑疏离,当时只道是厌恶,没有顾忌过她感受,此刻想起来,那般十五岁的小小年纪,忽然天南地北的一个人嫁过来,只怕不知道有多惶恐吧竟然还被自己百般讨厌。
便不动声色地笑笑“这一回,你要多风光,都随你。”
“好。”
鸾枝抿着嘴角,双颊儿红粉粉的,才不掩饰自己的那份虚荣心。
低子去穿鞋,鞋子却已经被他落进了脚踝。
春画端着洗漱盆子进门,见状吃吃的笑“爷如今对奶奶越发贴心了。”
话音未落,院子里便传来魏五粗噶的嚎叫“爷吃完了没吃完就出来吧再唧唧喔喔,奴才可就真走了”
该死,这货不是被自己派去南边了嚒竟然不打招呼就屁颠屁颠溜回来。
沈砚青推门出去,面色很严肃“咳,几时吩咐你回来了擅自做主。”
魏五很不甘地努着嘴角“昨天下午先一步赶回来的,小翠让人传了口信,说是肚子抽筋呢”
可恶的主子爷,恁的公报私仇,明明南边不需要人手,偏把自己派出去和两只男人婆呆了二十多天。
过粪
沈砚青暗自敛下眼中戏谑,知道这厮撒谎,也懒得戳穿,只蹙眉道“货还未到,你一个人先跑回来,那邓小姐主仆路上没个人照应,只怕不安全。”
“我呸还小姐邓家那俩女人跟个土匪似的,不欺负人就罢,哪里需要人照应只怕今天早上也到了”
魏五啐着嘴皮子,把手上包裹往沈砚青怀里一扔“给,这是亲家母给少奶奶捎来的。”
簇新的碎花油布,打开来里头尽是婴孩的衣物尿布,还有两对儿长命银锁,显见得是用了不少心思。
鸾枝眼神儿一亮,不由抬头问道“阿娘魏五哥可是去了一趟扶柳镇我娘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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