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错!
若不能嫁给他,即便现在出嫁,做谁家的主母,我都不会开心!”
高钺冷然道:“不管朝堂上的厉害关系,也不将他想得那般心有城府!
你心悦他,觉得他一切都好,这些无可厚非。
可你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未知的将来上,寄托在一个对你可能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的人身上,便不害怕吗?”
明熙抿唇:“可如果不试一试,也许将来每每想起此事来,我都会后悔!”
高钺沉声道:“为了不可知的将来,你甘心一辈子看元妃的脸色了吗?他值得如此吗?贺明熙!
你别太天真了,若不能做人主母,不如你自立门户,我自会看顾你!”
明熙咬牙:“你说的那些固然好,可那些都不是现在的我想要的。
他要拉拢人心又如何?你们这些人宦海浮沉,有几个真正干净?当初他落魄时,尚不曾对陛下屈服,如今已要恢复身份,即便是有所转变,也疏理所当然!”
高钺骤然起身,伸手拽住了明熙的胳膊,一直将她拉到花庭外:“冥顽不灵!”
明熙用力挣扎,终是挣不开那双铁箍般的大掌,勃然大怒:“高钺!
你放手!”
高钺指着远处侯在门廊上的仆役:“看到他们?你自小到大随心所欲,不知看人脸色的日子,多么难熬。
到时和你一起长大的娘子,都成了别家的主母,呼奴唤婢,你却成了奴婢。
即便是皇家的奴婢,又有何不同,到时你自己都会受不了身份上的卑贱。”
明熙好不容易挣脱了高钺的钳制,双眸冒火,冷哼道:“你才是心若顽石!
一窍不通!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高钺怒极反笑:“最少我知道自尊自爱,能站着做人,绝不会跪着为奴!”
明熙哆嗦着唇,双眸通红,半仰着头,许久,开口道:“我但求一心,即便结果可能是一败涂地,最少我努力过了,也争取过了!
我贺明熙这一生,绝不会为了任何人为奴为婢!”
虽极力压抑,但话语之中已有哽咽之意。
高钺余光撇了眼远去的明熙落荒而逃的背影,缓步回了花庭,抬手将自己对面空置的茶盏斟满,侧目望向院角已长出骨朵的傲雪寒梅,不知神思何处……
虽是寒冬,午后时分并不冷。
花庭外,各色寒梅绽放冰雪间,朵朵晶莹剔透,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阳光灿烂,仿若又给这美景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让人沉醉其中。
一袭广袖长袍,腰束金玉带钩,琳琅环佩,叮当作响。
这人从花间小径中,踱步而来,宛若一张流动的花卷,给这般的美景,又添了几笔浓艳。
高钺眯眼看了片刻来人,缓缓垂眸,站起身来,正欲行礼,被皇甫策快步上前,挡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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