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阿泰,他见我没跟上又折返回来。
我得意地一笑,"
别担心,以前放牛的时候常这么躺,看,马鞍两边还护着,很安全,你想躺还不行呢。
"
的确,马鞍的宽度是不能容纳一个男人的身体的。
阿泰取下斗笠,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总是活得这么开心,昨晚你还哭鼻子,可今日又阳光灿烂。
"
提起昨晚的哭,我便有点不服气,"
昨晚我是开心才哭的。
"
"
开心?"
阿泰越发的疑惑了,这个满脑袋坏水的人怎知简单的快乐。
我继续说道:"
我是被你感动的,你对我总是那么好,我觉得很幸福,有兄如此,还有何求?"
我望着阿泰,阿泰表情复杂地笑了笑,看来他似乎还是没想通,看着眼前的一片浩瀚星空,无限往事涌上心头,感叹道,"
开心与不开心,只在人的一念之间,因为简单而快乐,你说对吗?"
"
一念之间……"
阿泰轻声重复着,"
因为简单而快乐?"
看着他不惑的神情,心中感叹万分,这几个月,是我人生当中变化最大的几个月,从小混混变成了龟公,又从龟公变成了东厂密探,现在居然还要去和土匪打交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想起人生的目标,就是追查父亲的死因,可现在,究竟是离答案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我的命运,阿泰的命运,在我父亲的案子上居然形成了交点,冥冥中的安排,天意弄人呀。
想罢,一翻身,扬起一鞭,马儿再次飞奔起来,遂大喊道:"
别发呆了,赶路要紧!
"
阿泰回过了神,朝我一瞪眼,道:"
也不知方才谁先受不了要休息的,女人就是爱强词夺理。
"
于是也速速赶了上来。
一夜无话,在黎明时分,我与阿泰终于出了扬州地界,只见山道的左边竖起一高高的石碑:黑风界。
这帮贼人果然有趣,心想本是三不管地段,干脆自立为界了。
绕过石碑继续前行,连夜赶路,已是满面倦容,行至三四里,忽见一小溪,边上还有一块四米高的岩石,遂下马洗漱。
冰凉的溪水泼于脸上,顿时精神抖擞,掬一捧,饮了,甘甜无比。
接着从包裹里拿出向三娘借的女装。
"
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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