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碎片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屋子有些空。
填不满了。
他抬头看我,疲惫不堪。
却还是站起身来往厨房走。
“炖了你喜欢的排骨,洗个手过来吃。”
我却不得不扫他的兴。
“冰箱里的排骨几个月了,你炖熟了我也不敢吃。”
他步子一顿,进退不是。
几年了,我都快想不起他也是会下厨的。
以前穷困潦倒,他最擅长的是麻辣烫。
一块火锅底料,煮一大锅菜场里便宜买回来的各式菜。
我吃的鼻尖冒汗,他在一旁好笑地给我递纸。
“不能吃辣还次次让我加辣,胃疼难受又该折腾我了。”
后来他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厨房更是成了禁地。
他还是进厨房关了火。
一锅排骨倒进了垃圾桶里,他说带我去外面吃。
“你不是存了挺多好吃的餐厅,挑一家我们去尝尝。”
我摊摊手,一句话又让他穿外套的动作停滞下来。
“都去过了,好些都停业了。”
曾有一家新开的法餐,从试营业我就惦记着。
可每次他都说没空。
我生日定了位子,抬头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搂着进来。
他帮她拿着外套,拉开椅子尽显绅士风度。
整晚眼光一刻都不曾从女人身上离开过。
我眼看他皱着眉头,按掉了我拨过去的电话。
他只要微微歪头,就能看见角落里满脸落寞的我。
但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个女人。
那般专注的神态,仿佛时空中只剩了他们彼此。
可即便如此,没几个月那女人便被新人取代。
照他换新的速度,我早知道他迟早有腻的一天。
只是那天真的来临时,我却没有丝毫的欢喜。
像看过答案的谜语,乏善可陈。
餐厅都会停业,何况是早就溃烂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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