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起来的范若若懂规矩,自始至终都微垂着头,就算与兄长说话也只是微微侧目。
可是,两人谈论的话题也足够叫人胆战心惊的——不是聊边塞守关的大皇子,就是聊当今的皇权之争。
二八之龄的少年人,尚是张扬恣意的模样。
就像一个叛逆的小孩子,以捉弄长辈为乐趣,末了,还会抿着笑卖乖,反过来安抚受惊的公公:“没事,公公,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言毕,范府的大少爷在红廊之上看向外面的一片花园,挥了挥袖子,道:“诶,你看,这里的花多好看,公公你叫我不要东张西望,可我要不看,哪知宫中这里会有这么好看的花,这样可不就浪费了这片花园了?”
都说这位公子擅辩,侯公公心中喟叹,也微微动了容。
但他面上还是有些不苟同他的说辞,想着借由这个话题转移这位公子的注意力也不是不可以,便谄笑道:“您说的是,这可是当年陛下让人特意从五湖四海找来的花种,选的都是些能活得久又漂亮的花,说起来,顾家的那位小姐也选过花,看,那花就是她选的。”
“是吗?”
范闲却只这么淡淡道。
侯公公下意识去瞅他的神情,便见少年人的脸上笑意不知为何已然褪去大半。
他望着那花,脚下突兀地跓足。
身旁的范若若也顿了下脚步,便听自己的哥哥用轻轻的声音说:“她今早才离开,我便想她了……”
范若若一愣,上前一步,道:“若是现在快马加鞭,大抵还能赶上她的马车……”
可是,范闲却摇了摇头:“不成,我要将事情解决了再去找她……”
那一刻,寂寥在他面上好像有了实质的光影,少年人眸光淡淡,秋风吹不扬满身沉重的衣物:“淑贵妃说的对,我不能再将她卷入麻烦中,也不能辜负她……”
就此,仿佛想起什么,他又笑了起来,低头凑近自家妹妹,好像要和她分享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到时候,我就给她写书,她爱看的话,我就一直给她写……”
……
可是,白日漫漫。
暗涌的流水淌在昼夜交替都照不亮的沟渠中。
再次相逢,范闲抱我抱得很紧。
对此,我感到些许惊惶。
眺望客栈外,叫卖的人声随风飘进去,不绝如缕。
而眼帘中,地板上有成片成片的日光蹁跹,桌上的茶水泛着朦胧的热气。
其中,我嗅到了属于范闲的熟悉的气息。
不像以前单纯地笼住我,这一次,他单手托住我的后颈,其张开的臂弯绕过我的背,好像连我耷拉的衣角都不放过,要将我整个人尽数收进能拥抱的范围内。
少年人垂歪头,贴着我的侧脸。
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放在我的后颈上,其指尖摸上了我的经脉,还反复点了点那个位置。
起初我觉得羞赧,毕竟身为女子,小时只有至亲这般抱过我,再大些遇上南衣,南衣都从来没有这般举动。
可是,当我张了张嘴正欲出声时,却听范闲略带哽咽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响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一刻,他像在确认什么,以致于连触碰都显得小心翼翼。
而我终是迟疑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
像哄小孩子一样,我轻快地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没事啦,范闲……”
言毕,我垂下眼睫,将粼粼的目光掩在了属于他的阴翳之下。
我闷声道:“能再见到你,我也很欢喜……真的……谢谢你能来找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人们说冲锋陷阵才是勇敢,盾牌只是懦弱者的遮羞布人们说前人智慧超越后人,后来者最好虚心受教人们说种族的高贵或低贱,是天生而不可逾越人们说真理早已写在教条里,质疑者愚蠢又可笑人们错了。成见和偏见是世...
本文文案末世大佬打丧尸,一不小心打进了一本女主重生的年代文里,成了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丢到乡下插队的炮灰女配。风知意顿时乐了艾玛,终于不用整天提着脑袋跟丧尸拼命,赶紧咸鱼躺平。至于缺衣少粮风知意...
本文文案祝圆穿越了。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各种娱乐的落后古代,她是如何打发时间的呢她交了个笔友真笔友。祝圆拿出她的小本本,毛笔一勾一画狗蛋,出来聊天啦正在书房...
穿越至九零年的洛杉矶,遭遇过社会毒打的罗兰艾伦本以为这辈子的自己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就在他准备转行之时,轮回,开始了角色名额全内定,到哪都是关系户抱歉,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这是...
穿越成妙手园学徒的陆长生,本想努力做个悬壶济世的一代神医。可当他开始练武后,却发现每练成一门武功到圆满,就能提升悟性。而且,悟性似乎能一直提升。陆长生想知道,悟性的上限到底在哪里?平平无奇比废物稍好一点。中人之姿泯然众人而不自知。颇具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