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下我真被他吓到了,他那血直接吐在了地板上,艳红黏稠的一滩,血花溅得老远,伴随着几声压抑的低咳,我又回想起他之前在我怀中被血染红的情景。
这次他是真吐血了,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却握住了我的手,不紧不慢地捏了捏,表示没什么事。
我无端安心了些。
但他今日的衣裳是红里打底、藏蓝为面的颜色,那残留的血竟比那衣裳的里红还要深,染红了他的嘴角。
血珠一滴滴往下坠落,他的脸色异常地苍白,表情却很平静,另一只手也只是不甚在意地拭去了那些血色,又将嘴里残余的血都吐掉。
重新跑上楼来的范思辙正好撞见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好在他没有真叫护卫上来,甚至赶紧将门给关了,才结结巴巴道:“不是?你!
你怎么了?!
你怎么吐血了?!
你打得我还有你吐血的道理?!
还有你——你你你你——你不是顾家那……不是,今天本少爷我当真是见鬼了……”
但是范闲没有理范思辙,而是对我说:“没事……这真气出岔子,刚打范思辙的时候一急,又乱了。”
“这真气紊乱还会吐血呀?”
我着急忙慌地问他:“那、那要怎么……”
他又道:“别担心,不碍事,吐出来反倒顺畅许多。”
“……不是,你们关心一下我行不行?”
范思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打断我们了,我眨了一下热的眼睛一看,那孩子流着两管鼻血,鼻青脸肿的,右眼甚至乌了一大片。
范闲却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叫人上来打我吗?”
范思辙虽惊疑我为何也在这里,这会却什么也不敢问,他被自家兄长那一眼瞅得怵,伫在那局促地抓了抓手,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把多余的话咽下,支支吾吾道:“你刚才说,我要是叫人上来,你就死定了,是真的吗?”
“真的。”
范闲说。
“那我算救你一命了。”
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可别再打我了。”
范闲闭了闭眼,懒得与他纠扯,语气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滕家母子是你抓的?”
“什么?谁?”
范思辙有些懵。
他这态度让少年人无端的火大,范闲猛地睁开眼,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上抬的眼角却非常凌厉:“滕梓荆遗孀。”
范思辙一听,有些懵,却有些怕范闲,但嘴上却气焰不减,一惯的少爷脾气:“我抓、抓哪儿?抓抱月楼来了?这不可能,老滕我也是认识的,跟我关系也不错呀,我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吗?!”
这回换我和范闲懵了,范闲问:“你不知道?”
范思辙说:“是谁跟你说她在我们这儿的?有证据吗?”
“有人看见了。”
范闲道。
这小少爷立马便转身要下楼:“我问问去啊。”
“回来。”
范闲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范思辙像是网住的鱼一样,立即不动了,他听到范闲在问:“逼良为娼的事你知道吗?”
“哪跟哪啊?!”
范思辙这下直接气得瞪大了眼,伸长脖子来,忿忿不平道:“我们抱月楼是个风雅之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