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其中也有不少弯弯绕绕。
我便问他:“那是你杀的吗?”
这个问题叫他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突然道:“如果我说是呢?”
此言叫我一惊,微微瞪圆眼。
这么说的人浑身充斥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漠然,其中还夹杂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范闲,饶是我也不禁觉得陌生。
我下意识反驳他:“不是说是东夷城的四顾剑杀的吗?”
范闲似是轻轻笑了声:“那只是一个理由,一个用来和北齐开战的理由,说来多么好笑,明明是自家人害自家人,到头来却能以此理直气壮地打他国。”
闻言,我觉得喉咙干哑,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变得万分苍白,我试图开口,近乎安抚:“可是,北齐的人也确实害了滕大哥呀,这倒也算为他报了仇不是吗?”
他没有否认我的说法,只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杀滕梓荆的程巨树被我杀了,害他的主谋林珙死了,幕后之人长公主也被我逐出京都,就连北齐也被打了……但是,来了北齐后,我突然现,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原来一直活在别人的棋局中……”
眼帘中,他似是在几不可察地抖。
这个时候,他不再是小范诗仙,也不是能代表一个国家的使臣,或许仅仅是一个人,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也是一个在风雨中漂泊的孩子。
我能感觉到少年人微微握紧了我的手腕。
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浮木或岸边的蒲草,他身上有种晃荡的虚渺感:“或许,只有你是唯一的意外……”
他的声音近乎寥落:“所以,别离开我……”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搭上他挡在眼睛前的手,继而沿着他的骨节向上,触及到他的掌心,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动了动,我握住他那只手,将其慢慢拿开。
他起初有些挣扎,连带身躯都有些紧绷。
我却笑,逆着天上落下来的阳光,道:“看着我,范闲。”
闻言,他一顿,片刻后,终于卸去了抗拒的力气,任由我动作。
很快,我看见了一张表情空白的脸。
他刹白的面上微微瞪大眼,看着我自上而下俯身而去。
我在他坠了阳光的瞳孔中道:“你看,我在这里。”
他一阵恍惚,空茫茫的雾自眼底升起。
我继续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言毕,我看见他睫羽扑凌两下,喉头微动,他张了张嘴,似是不知所措,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我却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开始慢慢放松下来,连带消弥的,还有他的不安。
半晌后,他终于轻轻笑了声。
安心的落实感爬上了他的眉梢,他坐起身来抱住我:“那就好。”
可是海棠朵朵突然扔来两个洋葱砸他,他一惊,不满地回头,便听圣女阁下粗声粗气地嚷他:“别矫情了,该准备做饭了,说好的啊,要吃洋葱自己切去。”
范闲被砸得呲牙咧嘴,只得放开我,朝我笑笑后拿起那两颗大洋葱,一边走一边朝她嘟囔:“你也太不会看气氛了。”
我看海棠朵朵同范闲在那折腾菜色,又没事做了,但这次我也不过去同范闲聊天了,就自己坐那藤椅上呆。
山间一时炊烟漫漫,香气四溢。
不多时,他俩就整了一桌子菜,招呼我过去吃,我尝了一口海棠朵朵的,当即被她的厨艺折服。
我当真没想到北齐圣女如此与众不同,打得了架,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此有烟火气。
这和话本小说里的可太不同了。
“诶!
话本小说里那都是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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