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眼睛微微眯起,她自认自己能忍会装,竟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能忍,更能装。
她也懒道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既使表哥这么相信我,那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为什么给我下蛊。”
萧惧竹皱眉,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我从未给你下过什么蛊啊。”
“表哥,我们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这样呢。”
花舒笑看着他,但笑却不达眼底。
萧惧竹有些着急道:“我真不知道什么蛊,况且,就算我真要想给你下蛊,你身边那么多,加上你自己也懂医术,我如何给你下。”
花舒看着他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道:“表哥,你感觉到不舒服了吗。”
萧惧竹不解,刚想说什么,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剧痛,喉咙处传来一阵腥甜,唇角溢出鲜血。
“夭夭,你……”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舒,眼里全是受伤,像是从未想过她会伤害自己一样。
花舒十分平静的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道:“表哥,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以为你会是值得我相信的人,可惜人心难测,我还是太天真了。”
说完,她放下茶杯看着他,嘴角带笑意,声音却冷的吓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是什么,但只要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给萧惧竹下的不是断肠毒药,毒时也会令他痛不欲生,而且她也没有说谎,如今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解,因为这药是她前世进宫后自己琢磨出来的。
萧惧竹捂着胸口突然苦笑出声:“夭夭。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自己很难让你相信,但我有一点我想告诉你,即使我伤害所有人也不会伤害你,因为……”
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得咳嗽起来,直至咳出一口血后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花舒,苦笑道:“因为我心悦于你,从儿时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就心悦于你,若不是后面出了那些事情,如今你该是我的夫人。”
萧惧竹说话时,眼中落下两行泪,眼神却无比痴迷的看着花舒。
花舒却十分平静的看着他,她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即使问出什么也不会是实话,也懒得听他废话,索性起身。
“即使表哥不肯说实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彩月,送客。”
话落,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彩月从外面走了进来。
“表少爷,请吧。”
萧惧竹没有说话,起身看了花舒一眼,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花舒叫住了他。
“表哥。”
萧惧竹回头,有些欣喜的看着她,柔声道:“怎么了。”
花舒无视他脸上的笑容,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体内的毒虽不致命,但每隔三日就会作一次,若你难以忍受记得来找我。”
话落,她转身进了屋。
萧惧竹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冷如利刃,但很快又换上一抹失望的表情,转身出了储秀宫。
倒是他小看她了,不过也没关系,是时候让他们这父女见见了。
想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夭夭,你还是太天真了,你怎么玩得过我呢。
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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