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也有些郁闷,当初五十斤黑火药下去,竟只是让他没了条胳膊,连他都不得不感叹铁鞋大盗不愧是让一群豪杰头痛不已的人物。
他却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那时的陷阱做的太简陋了。
当然,此时花月楼也是不能对陆小凤说实话的,只好含糊的道:“他想必是看我年岁太轻,起了小觑之心了。”
花满楼道:“当年怎么没听六哥说起过此事?”
花月楼道:“怎么说,你看看陆小凤现在的样子,”
他指了指陆小凤,道,“如今他都亲眼看到了铁鞋的那个贴了人皮的假肢,亲耳听见了铁鞋恨我入骨的话语,还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
我当时要是对你们说了,你们谁能信?”
他说这话,却是又忘了花满楼看不见的这个事实,等他醒悟过来后,却也没有什么心虚懊恼的不良情绪,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花满楼还能跟他较真不成?
果然,花满楼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笑道:“那今回发生的事,六哥岂不是早已暗中谋划多年了?”
花月楼道:“也没有特意的费什么心思,只不过他溜的太快,我从中原到瀚海追了几个来回也没抓住,就不费那个劲了。
反正他没得到东西,迟早还得再回来。”
陆小凤叹道:“我现在真庆幸自己是你的朋友,做你的敌人太痛苦了。
昨天晚上你让铁鞋满心以为计划已成,在他最激动最高兴的时候再让关泰出来指正他,让他从那荣华富贵的高顶上狠狠的摔下来,我看他到最后都已经被你逼疯了。”
花月楼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有胆子做出伤害七童和我花家的事,还想在爹的寿宴上闹腾,如此对他已经算是轻的了。”
陆小凤听了这话喃喃自语:“江湖传言有误啊,谁说你是谦谦君子来的?这分明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啊。”
花月楼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陆小凤你难道还不知道,有时小人要比君子活的更自在吗?真小人往往要比伪君子好上千百倍也不止。
我是个商人,自然一切以利益为重,谁伤害了我的利益,我当然要还以颜色,莫要让人认为我是好欺的。
要知道,只要你的目的明确,这世间一切,自然也就变得简单明了了。”
陆小凤猛地连翻几个白眼,气道:“就你还真小人?扮猪吃老虎,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毫无铜臭之味,反而一身人畜无害书生墨气的商人。”
花月楼也有几分无奈的道:“我一直都跟人说我是个商人,别人不信,我能怎么办?你要是像我一样整天扎在成堆的账本里写写算算,你也能沾上一身的墨气。”
说罢又有几分不忿的道:“就是因为身上这股怪味,给我招了多少麻烦。
试了好几种法子都弄不下去,每次隔了老远都能被七童认出来,你当我不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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