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尊卑的东西,这些财物你到底昧下了多少,心里恐怕再清楚不过。
你拿不出来,那就去找嵇耀拿。”
顾逢锦道,“其中的外邦贡品、御赐之物也不是一件两件,你和李侍郎二人私自倒卖御用,是何罪名,本宫若告知刑部,想必他们自有论断。”
听到这样的内容,屋里跪着的侍女全都低伏垂头装不存在,连娘娘息怒都没人敢说了。
袁氏周身一个激灵,寒意自脚底升起,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此时就见一个满头茶水狼狈的中年女人,发髻散乱,在地上哭嚎嘶叫,那画面实在惨不忍睹。
“娘娘您这是要逼死臣妇啊可怜我们四皇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母亲,只余我这个姨母”
顾逢锦别过头“令夏,请侍郎夫人出去,要是请不动,可以大点力气。”
令夏早就恨得牙痒痒了“是,奴婢遵命”
后来大约又有几个宫女、太监上前,连拉带拽将袁氏拖出了寿禧宫。
“请吧夫人奴婢手重,弄疼您就不好了。”
“啊啊啊,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当今四皇子的”
顾逢锦望着窗外飘飞的金色落叶,耳边的喧闹声越来越轻,最后归于平静。
过了一会,令夏走进来复命,小姑娘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娘娘您总算想通了,奴婢早就说了他们都不安好心。
您听见没,刚才袁氏被太监拖出去的时候哭得和杀猪一样,叫她把那些宝贝吐出来简直形同剜肉,您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顾逢锦笑了笑“真的”
“那可不,自从咱们从府里离开进了宫,这是您最威风的一天了胆敢觊觎皇家御用,也不她有没有那个资格”
令夏眉飞色舞。
顾逢锦着她的笑脸,眼前的画面逐渐和过去重叠新军杀入皇城的时候,皇宫里旧朝所有的奴婢都杀的杀、降的降。
嵇玄身边的老太监一头撞死在御极殿上,而令夏以身护主,惨遭
记忆清晰得如同烙印,顾逢锦脸上笑意敛去,她握紧拳头“把香炉灭了,以后都不要再点。
快,替我准备纸笔来。”
宣纸铺就,墨锭在砚台内一圈圈化为水,顾逢锦逼着自己回忆脑海里全部的剧情细节,那些剧情被血浸透了,充斥着屠戮和哭嚎。
她要赶在大庸朝易主前将所有重要线索默写出来交给嵇玄,现在他才登基不久,嵇耀的势力未张,还来得及。
党羽;
谋反;
奸细;
所有的剧情在她脑海里串成线。
“忠勇侯、武义大将军、吏部尚、吏部左侍郎、右督御史、文常殿大学士”
他们有的很早便和嵇耀结党营私,有的利用其皇子之势行龌龊之事,有的是因为家里女儿被洗了脑,除了勾结党羽,嵇耀之流还暗害了许多忠心耿耿的官员,害得他们家财尽失、子孙断绝
凡此种种阴谋诡计,顾逢锦用一字一句全部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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