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那样看她,她觉得怕,现在他根本不看她,她更觉得怕。
总觉得他平静的神色背后隐藏着什么,似暴雨将至,狂风欲起。
也许都是因为那件事。
便是一直躲着,抱着侥幸,又有什么用呢?若是大错已经铸成,弄清楚了想出应对之策,才是明智的做法。
苏樱一横心:“阿兄。”
裴羁回头,她从窗户里探头看他,两颊晕红,眸子水湿,望他的目光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夏天,窦郎君和你一道去曲江赴文会的情形?”
记得。
一毫一厘,刻骨铭心。
她终于发觉不对了么。
裴羁抖开缰绳:“不记得。”
照夜白疾驰而去,将她远远甩在身后,裴羁在路口一转,奔向另个方向。
他会让她知道,她吻的到底是谁。
但不是现在。
“阿兄!”
苏樱急急唤着,已经走远了,素衣的影子一晃,消失在长街尽头。
“外甥女,”
大道另一边有人唤,苏樱回头,崔琚打马奔来,“窦晏平走了?”
苏樱怔了下,不到两刻钟的事,连她都是意外,他怎么会知道?“剑南有事,他奉圣人口谕前去调停,刚刚我送他走的。”
“什么时候回来?”
崔琚脸色变了,“你们的事怎么说?”
“他托郡主照拂我。”
苏樱问道,“阿舅从哪里听说的消息?”
“我!”
远处一阵大笑,“好妹妹,许久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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