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搞清楚,我们这样跑过来太不礼貌了。”
“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才不管礼不礼貌吗?”
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与地板强烈的碰撞声,伴随着一男一女激烈的对话。
亚畅与焕姿沉沦在爱而不得的悲伤情绪中尚未缓解过来,听到一阵如河水般湍急的声音皆为一惊,顺着笔直的长廊望去,荣向慧着一身黑色束身连衣裙,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她的丈夫刘琛则两步当一步地紧跟在她的后面。
与亚畅他们擦肩而过时,荣向慧选择了漠视,没有任何招呼声,匆匆而过。
刘琛前脚尴尬地朝他们点头示好,后脚又紧跟着荣向慧上去。
这个时间点也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忙,正常都应该在家中休息。
他们跑来这里是准备要忙些什么呢?亚畅与焕姿疑惑地相视,下一秒传来一段更为激烈狂躁的声音,“钟幼娜,你妈是不是没有教过你,不是你的东西不能伸手去偷啊?”
亚畅心想不妙,拔腿就往幼娜的病房里去。
余下焕姿一人呆滞地站在走廊上。
在幼娜的病房里,幼娜裹着被子正睡得安稳,一阵呼天抢地的吵闹声闯进了她的梦里,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两个身影隐约地立在她的眼前。
“你能不能冷静点?事情还没搞清楚,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刘琛拉着荣向慧的手,呵斥她。
荣向慧重重地甩开,厉声反驳,“我过分?我现在就想看看,到底是谁过分。”
幼娜艰难地在床上坐起来,意识尚未清晰,揉着眼睛问,“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亚畅也急促赶来,一进门口便问,“怎么了,生什么事?”
荣向慧眼疾手快,向四周扫了一眼,确定幼娜的包包就放在床头柜子上,一个箭飞上前将包包夺了过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包包里的东西已全部倾泻在地上。
摊开,找寻,众人的目光朝地上高度集中,众物之中一道闪亮的光夺人眼眸,荣向慧将其拾起,嘴角往上一咧,不知是因为找回耳环而喜悦,还是因为证实了幼娜偷了耳环的言论而沾沾自喜?
“我就说嘛,这耳环一定是你偷的,你偷人家的男人,真没想到,你连耳环也偷。”
荣向慧高举着耳环向大家展示。
“荣向慧,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幼娜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们先回去。”
亚畅的脸黑得跟炒锅一般,本来荣向慧在深夜不顾病人需要歇息而前来打扰已经让他很是生气,现在还口不择言,让他不得不下逐客令。
幼娜两眼迷茫,当荣向慧现自己掉了一只耳环的时候,幼娜已经负气地独自爬楼而上,处于下方的他们尔后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耳环怎么会在我包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幼娜摸后脑勺,期待着有人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她。
荣向慧目露凶光,指着一脸无知的幼娜,讥诮道,“你还想装?我告诉你,偷的呗。”
偷?幼娜倒抽一口凉气,不过是参加一次团建,从几时开始,她就被贯上偷窃罪了?
幼娜拼命摇头,拼命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偷你的耳环,到底生了什么事?”
“荣向慧在爬山时弄丢了一只耳环,没事,你先别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亚畅一个上前,将幼娜护着,一边朝她交代事情原由,一边安抚着她。
一旁的荣向慧听不下去了,林亚畅相信幼娜,那她岂不是成了肆意冤枉人的坏人?
“所以,你们认为是我在搞陷害?”
荣向慧怒睁双目,越想越忿忿不平,怫然道,“林亚畅,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从钟幼娜的包包找到这枚耳环的,不是我从中作梗放进去再拿出来的。”
见妻子在对决中渐渐处于劣势,刘琛立马站出来道出前来缘由,“我们是收到了匿名邮件,邮件上写了耳环被钟小姐偷了,放进包包里,我们才急忙赶来,我太太非常在意这只耳环,我觉得这个事情前因后果很蹊跷,不像揭,倒像是一场嫁祸。”
“什么嫁祸,这明明就是她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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