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
手里的茶微微一颤,宋晞陡然坐直身子,正色道,“现下如何?可有找到凶手?”
姬珣垂下目光,摇摇头道:“他几人虽都猝死在自家宅中,平日里无甚来往。
寻访之后才现,他几个唯一的相关,或者说交集,是在猝亡前的半个月,曾夜夜流连闲梦楼。”
“闲梦楼?!”
宋晞下意识看向左右,“这儿?”
姬珣再次颔,仿佛漫不经心瞟了如茵一眼,又道:“潜入楼里暗探数日,我们的人才现,长久流连楼中之人多会服用一物。”
宋晞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如茵。
方才隔着烟雾瞧得不甚分明,此时再看,如茵姑娘媚则媚矣,眉眼间全无风尘之气,反而有几分习武之人的凛冽与纯澄。
宋晞倏而省悟——如茵怕不就是南宁侯府潜入闲梦楼的暗探。
“彼时的琳琅街上随处可见,因能让女子‘醉眠安枕,体自婆娑’,取名‘婆娑膏’。
那几名公子,”
姬珣目光微凛,“皆死于婆娑膏过量。”
宋晞目光一顿,倏地看向房中神色凝重的众人。
事关高门子弟、两邦之交,昔日那一“仗”
,想来并不轻易。
“小侯爷言下之意,”
思量片刻,她抬眼看向姬珣,认真道:“是怀疑谢逸之死或许也与那害人匪浅的婆娑膏有关?”
姬珣摇摇头,看向她时,目光倏地一沉。
“闲梦楼表面闲逸,实则诸多隐秘,牵连甚广,除却表面上的掌柜,连我南宁侯府都查不出幕后主家是谁。
圣女身份特殊,而今情势不明,敌暗我明,姑娘实在不该如此莽撞,擅自行动。”
不等宋晞出声,他又错开视线,低垂下眼帘,轻轻摩挲茶盏:“但,婆娑膏成瘾之人形体消瘦,精神萎靡,谢逸的模样瞧着并不大像。”
一桌之隔,宋晞倏地一怔。
前世身为公主,有帝王宠着,太子惯着,学宫中人事事纵着,连偷溜出宫此等欺君之过都有人相帮遮掩,时时相护……她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你!”
“大胆”
两字已到嘴边,映着灯火的皎目颤动片刻,她倏地错开视线,如少时那般咬着唇,瞪着桌边颤动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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