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量高挑,银狐篷垂至脚踝,分明裹得严实,却又像是冷到一般,半张脸缩藏在兜帽中,只飞出几缕乌,露出一双眼眸。
那眸子如暖池氤氲,清明含光。
“先前多位道友折戟于此,想来定有异样之处,为免意外生,我需得先去查探一番。
我这几位师弟妹就留在此处护着你们……他们甚少下山,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蓟常英扬着笑,半侧身子,让林斐然同村长相对,解释道。
“我走后,便由这位林师妹带队,一应事宜,由她定夺就好。”
此话一出,另外五人双目一瞪,看看林斐然,又望向蓟常英,其中一人不满开口。
“大师兄,她能定夺什么?”
蓟常英是道和宫众弟子公认的大师兄。
这声师兄不止是因为他入门早,境界高,更因为他的身份,他是张春和的席大弟子,再加之性情随和,爱护弟子,得不少人信服。
但他现在竟单独叫了林斐然,还让她号令众人,凭什么?
难道凭她与长老相熟?凭她与卫常在有婚约?
“师兄,凭什么听她的!”
蓟常英抬眸望去,唇边提起一个如常的笑意,他解下系在后腰的笠帽,将它压在了兜帽上,两样帽子重叠戴着,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但配上那张脸,却不能说难看。
他笑道:“凭我是大师兄呀。”
蓟常英向众人颔后便离开了,散出的丝被风雪卷起,他的话音也随风吹来:“同门之间要互相友爱,若是我回来时知道有什么不对,可是要罚人的。”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漠漠雪色中,其余五人不满看向林斐然,她却望着老村长,微微颔:“劳烦带路。”
老村长双手拢袖,笑容讪讪,带他们走向村中唯一一座祠堂。
“这是附近几个村一同筹建的,坚固又厚实,夜间只要烧盆炭火,就一点也不冷了。”
说完这话,他叫几个青年端来两盆炭火和几捆柴,刚要叫人放下,其中一个弟子便叫住他们。
“这炭黑黢黢的,一烧起来浓烟飘个没完,这银狐裘还要不要?我们有符,不用你的炭火。”
他手一挥,长符出袖,刚要贴上那老村长额头,便被林斐然截下。
她这才摘了兜帽,露出几缕翘起的丝,目光平和:“符,不是用来贴在人额头上的。”
那是镇妖兽的贴法。
她手一拍,符咒稳稳贴上老村长胸前。
“村长,东西既然已经搬来,就放在此处。
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几个村落,那引起兽乱的巽风狼最近又常出现在哪?”
方才抿唇不言的青年这才开口:“附近五个村落,隔得都不远,只是我们这里最贴近雪山,那老狼便常来,村外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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