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风声鹤唳中,年希尧的提拔就显得十分突兀。
九爷嘶了一声,问这是何人,怎么有点耳熟。
十爷摇了摇头,看向亲随,亲随也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九福晋答道:“雍王府年侧福晋的大哥,好像是夏初回的京城。”
此前为了交好四嫂和小四嫂,她特意去了解了一通。
年侧福晋?
九爷惊愕道:“那不就是年羹尧的大哥么!”
什么时候年家竟煊赫至此了,一个圣眷在握的将军不够,还要再出一个宠臣?
若说九爷是羡慕嫉妒,没别的坏心,其余皇阿哥就不一定了。
对于旮旯角里冒出来的这位年家人,十四爷十分不解:“怎么又是年家??”
是啊,怎么又是年家!
嘴角冒燎泡的八福晋已经进宫哭了好几回,直到现在,连太后都避而不见,只说皇上赐婚不容更改,曹氏做侧福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八福晋一日比一日阴沉,却不知道该去恨谁
,恨太子,恨八爷?
可丈夫不在,她没有丝毫的办法,让储君付出代价。
而今她像是找到了对的人恨,为什么哪里都逃不过年家?在胤禩受苦受难的当下,年希尧明显是踩着胤禩上位,好歹毒的心肠。
八福晋咽不下这口气,年家人都和年氏一样,全是一丘之貉!
……
当晚,夜灯如豆。
年娇花了一整个晚上收拾行李,把四爷设计的汉服、首饰全部打包带走,到了最后,行囊竟是怎么也装不下了。
四爷身披中衣,坐在榻前看书。
天热了,他尽量穿得轻薄,但再怎么轻薄,出门的袍服也有两层,白日里热出一身汗,回到年侧福晋屋里才觉得自在。
今日他罕见地没有拒绝冰碗,方才吃了,嘴角凉丝丝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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