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家啊”
她一愣。
“半夜梦游”
她妈妈冷笑。
阿波罗尼娅定了定神,编了个在瘟疫大流行的压力下火热展开的多国间学术交流活动的幌子,顺便激情控诉了一下洋人头铁心大不拿别人的命当命,给她妈妈听得津津有味。
“你别做饭了。”
她妈妈诚恳地建议,“这种时候,万一把别人害得食物中毒进医院,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就算我现在能找到还开业的餐厅,你敢让我去吃吗”
阿波罗尼娅欲哭无泪,“谁家好人顿顿吃麻辣烫啊”
“你这姑娘也少有出见的这么多年了煎个鸡蛋都会糊锅。”
她妈妈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老徐家那小小子,出去一年,回来年夜饭都是他掌勺。”
“他好是吧那给他割了,拉家去给你当老闺女吧”
阿波罗尼娅哼了一声,和她妈妈不欢而散,一抬头见斯内普站在地下室门口,望着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给你雇个同传”
她揶揄道。
“不用。”
斯内普简单地说,魔杖轻轻一抖,屏障升起,一时间整栋房子里所有的电源指示灯都灭了,网络信号切断归零。
“有人来了”
阿波罗尼娅警觉地问,手立即摸向沙发垫底下她的三把枪都藏在不同的地方。
“现在毕竟是白天。”
斯内普意味不明地说,“我要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
“哪天也没有人突然闯进来吧”
阿波罗尼娅惶然地瞧着他,眼睛忽然睁得老大,“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你,西弗勒斯,你的某些,手段都是从哪来的哪个国家的巫师这么不学好”
“你不喜欢吗”
斯内普俯下身,摸着她的脸,“现在你是个麻瓜,阿波罗尼娅,我早就说过,很有趣。”
相处一年,阿波罗尼娅脸皮厚了不少,闻言只是礼貌性地红了红脸“我想知道,我有哪里诱惑到你了吗我以后一定改不不不不改拜托,我只是和我啊你快停”
斯内普很享受这一切。
他不知道阿波罗尼娅怎么想明白了他是“真的”
,但他通过这种方式来反复确认她“还在”
。
平心而论,他俩的掌控欲实在不分伯仲,之所以还能和平相处,因为他们想要的不一样。
阿波罗尼娅想要她的小世界如常运行,他被机长准许登机,这很好。
他只要确认机长还在他的控制之下,睡着了能被他唤醒,不高兴能因他展颜,包括现在,他可以拨动她身体的弦,让她的理智摇摇欲坠、整个人像一大壶即将倾倒泼洒的牛奶,这都令他由衷地感到满足。
回到英国以后,斯内普常常在半夜惊醒。
阿波罗尼娅一如往常地侧趴着睡,怀里要么是被子要么是枕头,但这太吓人了,他每一次都会被这一幕拉回到那个七月的最后一个周五她侧躺着,手脚并用地抱着枕头,但是她永远不会再醒来。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要忍住弄醒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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