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葛轻风云淡的摇了摇头,说得随意,“再谈救命之恩,那我就不敢再站在这里和你闲聊了。”
哇果然是高人,真是施恩不图报的典范。
老实孩子听了,老实的点了点头,想了想换个话题和智葛闲聊,“先生你喜欢来这里玩啊。”
“偶尔。”
智葛才不会说她是特意跟着苏轻来的呢,矜持的微微点头后,用羽扇虚点了下楼下专注赌桌的众人,“在这里能到浮生百态,也是有趣。”
苏轻听了,点点头,“先生真有雅兴。”
这年头,有本事的人要是没点儿怪癖,都不好意思装个逼。
所以她懂
不过喜欢人赌钱,也是很特别的兴趣好就是了。
智葛对于苏轻一点都不真诚的赞誉,不仅没感到一点不适,还很坦然的点点头,全盘收下,轻摇手上羽扇,向苏轻,状似闲聊,“你知道这下面,谁是赢家吗”
“当然是笑得大声的人了。”
苏轻笑着回答。
毕竟现在佐将军就笑得很猖狂。
“哦”
智葛冲苏轻微抬羽扇,示意她说下去。
“手上有更多的筹码,自然会有恃无恐,不在乎输赢,也就谈笑随意些。
相反越是高叫发牌的人,越是输得厉害。”
苏轻顿了顿又说,“因为他们急于掰回一程。”
比如右将军。
“嗯。”
智葛点点头,又笑着开口,“倒是说得不错,输得太多的人,确实总因为急于掰回一局而急着投入到下一场对局去,焦急的状态和逼入困境的窘迫,都会让他无暇思考和总结之前的失败,反而盲目的相信自己能在下一局掰回来。”
智葛轻摇羽扇,继续和苏轻闲聊,“但实际上,这种早就将赢面放在了气运上,而不是深思熟虑后的行动,注定了只会继续输下去。”
苏轻想了想,很赞同的点点头,“不会总结失败,又不肯承认失败,确实很难赢。”
智葛轻“唔”
了一声后,羽扇半遮口鼻,再次抬眸细细向苏轻,眼里带着更浓厚的趣味,“难得。”
“”
苏轻听了,疑惑的着智葛,眨了眨眼。
但下一秒智葛就收回眼,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分析得不错,可赢家,却不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胜利者三字,智葛的咬音略为玄妙。
一面说一面向苏轻,做进一步的解释,“对,是因为他赢了这一局。
不对。
是因为这不代表他不是下一局的失败者。
及时抽身不仅仅是输的时候难,赢时就更难。”
苏轻点点头,笑着向智葛,“感觉只是和先生聊天,就学到了好多,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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