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然会锋利的树枝。
他不想让这些树干划到凡妮莎的衣裙。
男人说“题材嘛,关于荒诞人生的。”
“怪不得你这么讨厌加缪”
凡妮莎眨眨眼,说“你们的主题好像啊。
文人相轻,作家们都互相讽刺对方。
这太正常了。”
凡妮莎忽然意识到他之前的话,好奇的问“你要寄给我的话,我需要给你留个地址吗”
男人说“不需要。
我知道你是谁。”
确实萨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而眼前这个男人既然是他的好友,自然可能了解自己的名字。
她啧啧的说“这可不公平。
你还对你一无所知呢。
我只知道你也是荒诞派的作家,而且认识加缪和萨特。”
她又说,“算了,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
我也不强问了。
反正大家萍水相逢。
干嘛问的那么清楚”
她摆出一个夸张的告别手势,模仿话剧腔的铿锵有力而抑扬顿挫的声调,说“今日一别,山高水阔。
各奔前程,后会无期。”
她说这句话时候,用的是莎士比亚的古英语腔,说出具有戏剧台词感的话语,然后自己也被这个语调逗笑,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男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你说加缪文学,是对荒诞人生的反抗。
我却觉得你不太了解他。”
男人说,“加缪的文字,说到底是关于对生命的热情。
如果没有热情,那么生命的意义也就没有探讨的价值。”
凡妮莎却说“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当时我处在人生的低谷,最需要的是,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我在加缪的中学到了这种勇气,也就是对人生意义的诠释。
这是我的感受。
但是这和加缪的创作意图未必一致。
卡尔维诺说过,是两个步骤,作者的输出,和读者的输入。
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过程,我的感受,本来就没有必要和他一致呀。”
男人说“你说的当然对。
也许,我只是希望你能更了解他。
他也一定希望,这么美丽的小姐,能够了解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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