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像她这样在哪儿都多余的人,也只能知足。
妈妈对她们姐妹两人都很苛刻,但是对姐姐的苛刻是为了栽培她。
反观她,岑芙感受不到妈妈苛刻下的和期待,好像苛刻,就只是为了苛刻。
她出生时,胎盘血配型失败,没有帮到姐姐治病而让家里额外付出了更巨大的花销。
包括为了生她这个“没用”
的二胎罚的款。
每次妈妈对她打骂的时候,一定要捎上这些话题。
岑芙想不通为什么妈妈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没有派上用场吗
从小到大,她在这个家里获得过的屈指可数,再渴望的心也渐渐会冷。
哪怕一分钟也好,她也想离开这个原生家庭。
于是背着所有人偷偷打工,岑芙有个小计划。
她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自己的黑框眼镜。
眼镜一戴上,岑芙那双清澈流情的水眸和小翘鼻子视觉上瞬间被压了下去。
她坐到桌子前,翻开本开始学习。
翌日清晨。
父母都不在家,没人管她去哪儿。
胸口起起伏伏,新鲜又有些冷冽的空气在肺管里闯荡,从鼻腔直通肺里,一片清凉。
岑芙站在楼门外,深呼吸过后再睁眼,眸子这才清亮了些。
岑芙骑车到她打工的咖啡店,准备上早班。
她穿着工作服走出员工间,纤纤已经在吧台那边了。
早上店里人非常少,主管在里面办公室,岑芙大老远就见纤纤杵在吧台双手托腮望着什么。
纤纤家里似乎蛮富裕的,有时候说话做事一副大小姐架势,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打工。
她人小鬼大,总是活泼开朗的,每天上班都喜欢编不同的发型,今儿的蝎子辫有点像小魔女蒙娜。
“发什么呆呢”
岑芙凑在她耳边,叫醒她。
纤纤回神“啊”
她脸上带着异样的红,拉着岑芙顺着过去,声音悄咪咪的“那边,我昨天跟你说的绝世帅哥今天又来啦”
岑芙下意识就顺着她悄悄指的方向过去,其实就离她们点单台很近。
那边坐了一桌子人,有三个男生。
但是她一眼就知道纤纤说的是哪个。
极简黑t,黑色工装裤,马丁靴。
黑这种颜色,与他的气质十分配称。
许砚谈翘着二郎腿,双臂大喇喇地搭在两边,仰着头阖眼,突起的喉结向上,随着呼吸小幅度地滚动。
寸头,眉鼻立体,唇线下垂,摆着一张没有丝毫情绪的臭脸。
慵懒,冷厉,无形间捏灭所有人试图靠近他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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