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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哪个社团都参加了。

团委动员会上，洪书记说了，社团招新仅面向高一，学校对课外活动管制逐年级收束，高年级只成绩达标学生可以作干部留任社团，上了高三，则彻底与社团活动告别了。

纪添添接着说：“运动类社团错，能塑形减肥……虽然肥啦。

欸，你们觉得哪个运动社团比较好？”

周予闭上睛。

她本想假装听见，等大头应纪添添，她才好顺势退出场谈话，可在禅僧入定方面，陈大头明显比她修更高，良久，纪添添地喊道：“喂？你们都睡着啦？”

她只好幽幽地应了一句：“排球社？”

“排球社？好像错。

喜欢看女排比赛。

排球社女生也挺多？你们知知道排球社招新谁负责？”

“好像……”

她心中忽然萌生一类恶作剧时惯按捺快乐，“她们理事长？”

“谁？哪个班？”

次，大头终于比她先开口了，大头用一种好似机器般电子音——她最近正沉迷于扮演智能ai——卡顿着说：“班、方泳柔。”

那天晚上，周予也做梦了，梦见她站在排球场上，打出了一个从未过漂亮球，方泳柔跑接，忽然大喊一声，喂！

烫手，你丢给干嘛？她冲方泳柔笑，就像她骗她寝室里蟑螂那会儿一样，顽劣、幼稚，但知道会被怪责。

风将她与天上所云都往前吹。

可方泳柔一动动地站在网，离得近了，她才现她撇着嘴角，怨怨地说，反正你也无所谓。

球网像楚河汉界般横亘在她们间。

天上云都卷成一团，变厚，变黑，下雨了，瀑布般大雨，一切都在大雨中消失，只剩下一座被雾笼罩灯塔，如观音娘娘腾云驾雾、隐隐光。

她努力向着那光走去，可也无法抵达……她感到每一步都踩到实处，好像在泥泞中如游魂般飞，忽然上用力——

她骤然弹起，按僵痛小。

筋了。

骨骼与筋都在向着成熟生长，养分足，因此打破长夜叫醒了她。

她讲给阿妈听，阿妈说，晚些送你学校，顺路买箱牛给你带去。

阿妈正用电脑看些屏英文文献，她窝进书房角落一把皮椅里，自己找了本书看。

母女两静静地与彼此待了一会。

乡下阿嫲在家里了一个礼拜，像颗被风刮到此地屋檐下草籽，被刮到何处，就照着何处地势生长，汲取自己所能触及养分、避开坚岩石。

她很快在断试探中清了儿媳底线，找到令自己能够在个家中生存下去方式，并在儿媳懒得着处作威作福以寻求自己内心平衡，比如她总背地里欺负小朱，挑刺小朱买菜、在小朱干活时从旁指指点点，而当钟琴板着脸到家、办公读报时，她马上大气都出，连带行动都变得轻手轻脚起。

她们婆媳相安无事地同桌吃饭，当阿嫲嫌弃桌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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