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颔,步子也向着木屋走去。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簇淡淡的银光融进齐光阳的后背,片刻之间再没了踪影,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仅仅转眼之间,他们便到了木屋。
李其文刚推开木门,门上攸地落下一层厚雪,他有心躲闪,却终是动作不及,最后衣领上还是沾了一些雪。
李其文也不在意,只草草地拍去,其余更多打湿的地方便也再没管。
他脚上还穿着那双虎头鞋。
如今仔细低眼看去,虎头鞋已被落雪打湿。
李其文蹲下身,用袖口轻轻点在鞋面,把鞋面的水渍都仔细擦去。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妈妈,我今天找到了你的虎头鞋,你看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透着欢喜。
这双母亲曾经答应他的虎头鞋,终是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他身边。
而怨母闻言偏头,却只是目光淡淡扫过,眸中情绪毫无波澜。
她不再看那虎头鞋,走近烛台,手指轻点,蜡烛的烛芯即刻然然亮起。
或许成鬼的一个好处,便是即使没有灯油,也能靠着一点鬼气,点灯长亮至天明。
摇曳的烛光照在怨母的脸上,爬上她面颊处狰狞的红纹,竟让她的疤痕少了些狰狞,多了些温柔。
一旁的灶台上,灶火正好,锅里有什么东西正散着幽幽的香味。
李其文却敛了神色,脚步退后,不敢靠近那锅。
怨母向李其文瞥了一眼,目光冷淡,转头从锅里用木勺乘了两碗汤,搁置在案桌上。
“喝吧。”
她的语气平淡,好像在陈述一件极寻常的事。
李其文身体本能地一怔,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瞥向一旁的齐光阳。
“他还没醒呢”
怨母目光扫过角落里的齐光阳,恍然般扯动嘴角,提步走近了齐光阳,在他正前方停下。
她手指在齐光阳额头处轻点,只见刚才还在昏迷中的齐光阳已悠悠睁开了眼。
他眼睛惺忪,内里情绪一片寂静,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所处的危险境地。
怨母朝他咧嘴一笑,尖锐白牙暴露在空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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