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骗术不流于俗,懂得揣摩人心不提,且擅钻研生财之法。”
马车内,常岁宁看着那一筐方田鸭蛋,隔帘对常岁安解释道:“眼下各处庄子正缺这样的人,不如留下试一试。”
常岁安犹豫道:“可此人心术不正。”
常岁宁很坦诚:“没事,我心术也不算正。”
但凡心术正些,都该将人送去官府,又岂会将人打昏了带来此处呢。
常岁安沉默了一下,又道:“我还是怕他心存恶念……”
“无妨,此人看起来并非大恶之徒,若其才可盖过其恶,而其才能为我们所用,那便只需压制住其恶,其余便不成问题。”
常岁安不由问:“如何压制?”
马车里传来妹妹的回答:“这个简单,只需比他更恶即可。”
常岁安神情震颤。
欲言又止许久,却竟觉无法反驳。
……
兄妹二人回到家中时,已近昏暮。
厨房已备下晚食,兄妹二人稍作收拾后,便直接去了膳厅。
常阔已经等在那里。
常岁宁坐下后,便问了一句:“阿爹可认得宣安大长公主?”
刚接过女使递来的温热棉巾擦手的常阔手上一抖,“啪嗒”
一声轻响,帕巾砸落。
“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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