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都是好财,怎么还差别对待!
纵然他自诩深谙人性的弱点,却仍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世界!
他哭着道:“郎君看不上这些银子,我便拿这双眼睛来赔……横竖也已经瞎了看不到了,便当给郎君赔罪了!”
常岁宁看着他:“我家阿兄经此一遭,怕是再难相信旁人了,这世间从此怕是要少了一位万里无一的纯良之人,影响如此之大,一双眼睛怎么够?”
这声音听来清凌凌的很是无害,却正是方才将石灰粉反拍向他的可怖存在,男人不觉一颤:“女郎之意……”
只听那声音淡然道:“既是瞎了,便埋了吧。”
男人:“?!”
恕他迟钝,请问这二者的因果关系是——?!
阿澈下意识地踩了踩脚下,青砖的,不好挖。
不宜堂食,常岁宁选择外带:“带走。”
剑童也怕此处耽搁太久会引人注意,遂抬手劈昏了求饶的男人。
喜儿看了看手中的麻袋,眼睛一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流。
原来一切早有定数——
她手中的麻袋是如此。
阿澈在坟园里挖下的那个坑大约也是如此!
她,喜儿……以后再不会质疑女郎任何看似脑疾发作不着边际的吩咐了!
……
常岁宁倒未真的急着去埋人,而是去了常阔在城外最近的一处庄子上转了一圈。
庄子的管事年过六旬,左手伤残,也是军营中退下来的老人儿。
他陪在常岁宁身侧从田地到后山,再回到前院,大约已从白管事处听说了风声,态度倒也端正:“女郎若觉哪里需要改进的,皆可直言,我等无不照做的。”
常岁宁欲言又止,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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