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话这件简单的事都已令她万分疲惫,她说完这话后缓了良久才能继续。
“对齐钺,我的确有爱,但并非男女之情。
我两家世交,他如我亲生兄长一般。”
云涯的声音犹如叹息,“只因家中……生了些事,我别无去处,才一心执着来投奔他,却被误读。
其他人如何想我本不在意,可当日在林中,我见到你……”
她好像回想起什么,连迷离的瞳光都点亮了一些:“我不通情爱,见你生怯,不知该如何接近你。
知道你与白央交好,便想着若我与他也成为朋友,或许你就能多看我一眼。”
宁栩拥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余今斯化,可以无恨,只是不想带着满腔心事遗憾而去。”
她声音越来越轻,直如呢喃,“是我自私。
宁栩,你原谅我吧。”
宁栩紧紧拥着云涯。
他眼眶红,整个人快要碎了。
在遇到云涯之前,宁栩几乎不曾与同龄女子接触过,更不曾与同龄女骗子接触过,从不知什么叫做爱情中的胡言乱语。
如今见到云涯几近弥留,却还是坚持着与他倾诉,他只觉这份爱厚重至极!
如同顷刻便被这些字句扯入深海,遮天蔽日的深蓝浪花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从小到大,家中人对他的情感只有或期许或失望。
白央是他唯一的朋友,可自己并不是白央唯一的朋友。
从没有人这样爱过他,从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
所以在听完云涯的剖白后,宁栩说的第一句话竟是——
“我配吗?”
云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只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后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是属于宁栩的第一个吻,他吻得生涩至极,既想要追随自己的欲望,又因怀中人的伤而努力克制。
这是云涯的第……忘了。
所谓熟能生巧,她现在已在此道登峰造极,不算自满地说,她这技术放眼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虽然一个是残血状态,一个是满血状态。
但满血的很快就被残血的给吻缺氧了。
宁栩一手撑着地面,一手与她十指紧握。
这个吻越来越深,宁栩只觉一股大力将他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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