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顺眼里的侵略性极强,说着便猥琐地起身往周酒这边过来。
然而几乎是下一秒,包间的门从外打开,统一着装的两排黑衣保镖分列门内两侧,众人齐齐望去,裴淮之单手插着西裤口袋,漫不经心地朝包间内走来。
一直走到周酒的身后,脚步停了下来。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顿时让嘈杂的包间内噤了声。
董顺原本少爷脾气都上来了,抬头见到裴淮之的一刹那,吓得腿都差点软了“裴、裴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裴淮之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从进门时,便只盯着周酒,男人语气清冷“好热闹。”
随后微俯下身,顺手拿起周酒面前的那沓卡片。
“玩一局”
裴淮之将牌塞进周酒手里。
明明从进来之后就没开口说过话的周酒,莫名找回了声音,垂了垂眼拒绝“我不会。”
这话是对裴淮之说的。
“输了又不算你的。”
男人轻笑,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子,向董顺,“要玩就玩点大的,不然没什么意思。”
董顺这会儿吓得站得笔直,屁都不敢放半个“都、都行,您呢”
“听说你父亲最近对北边那块规划区有意思赢了就给你家老爷子送过去。”
裴淮之面无表情,董顺却吓得够呛,那块规划区对父亲来说有多重要他不会不知道,赢了送他,要是输了父亲这三年来为这事的努力就得立刻泡汤。
然而裴淮之说出来的话,他哪里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
之后的半分钟,董顺眼见着自己打出去的牌,被裴淮之一张张吃下去,再一张张塞进周酒手里。
结局显而易见,董顺一想到父亲要是知道这事,都能要自己一条腿,吓得冷汗直冒。
裴淮之从周酒手里抽出最后一张牌丢出去,微抬了抬眉峰“不好意思了。”
董顺“自、自愧不如”
“下回自己先学明白了再教人,省得误人子弟。”
话起来像是调侃,可任由谁都能听得出来威胁满满。
在一旁围观了方才一切的经纪人吓得口不择言“裴、裴总,我们不知道您和小酒认识,您要是早和我们说”
然而男人沉着脸,明明赢了牌局,可起来心情却很差“确实不认识。”
经纪人
“我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哪配和裴总认识,裴总乐于助人护员工,公司艺人去医院他都要亲自陪同的,今晚哪怕不是我,他也一样会帮忙的,对吗裴总”
一旁周酒也开了口。
裴淮之回过头,脸色果然黑了。
董顺见状原本要偷偷趁机往外溜,没成想直接撞裴淮之枪口上了。
“董少,不玩了”
裴淮之把人叫住。
董顺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随口扯了句“山庄后边的马场新来了批马,我、我打算找找手感去,就先失陪了。”
他也没想着这大晚上,谁有心思骑马玩,更没想过裴淮之有。
“那正好,我也挺久没碰了,一块吧。”
裴淮之回过身,睨着周酒,沉声,“周小姐也一起”
经纪人没给周酒拒绝的机会,满屋子人莫名移步到了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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